所以以往的抑制方案中,醫生們都會盡力確保患者接受移植后,器官能夠盡量長時間的運轉。因此,除了保證避免急性排異反應的發生意外,器官移植所使用的免疫抑制方案下手都會比較“狠”。
說難聽一點,人免疫能力下降容易得病,但還能用藥物治療。但要是移植的器官出現了排異反應,那可就不是光靠吃藥能解決的問題。
“至少要避免急性排異反應。”幾個專家又互相表示了嘲諷鄙夷和贊同支持后,帕斯卡爾博士最后拍板,“IL-2聯合他克莫司和潑尼松進行免疫誘導,通過拉米夫定抗病毒。后面的方案根據患者情況決定,用恩替卡韋進行抗病毒治療。如果情況好的話,可以提前撤出激素。”
“看人家搞遠程會診,有沒有學到什么東西啊?”周軍在辦公室門口碰見了晃晃悠悠一臉茫然的孫立恩。下午周軍就知道孫立恩得去遠程會診室旁觀這一場高級別的跨國會診,四院本身也排出了多名風濕免疫科和傳染病科以及兒科的醫生參與會診。他看著孫立恩這模樣,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看上去像是沒睡醒似的?”
孫立恩迷迷糊糊的看著周軍,過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師兄這是在對自己說話,他不好意思道,“我去聽了好幾個小時的會診,腦子有點發蒙。”
“所以,你學到了些什么?”周軍沒有批評孫立恩的意思。畢竟是急診出身的醫生,搞免疫方案那絕對算得上超綱任務,在他看來,只要孫立恩從中學到了一點知識那就不算虧,“比如免疫方案的安排原則之類的?”
“我……”孫立恩苦笑道,“我學到了不少英語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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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來找我學嘛。”布魯恩在小會議室里笑的前仰后合,并且對孫立恩進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評打擊,“你和那些紐約佬能學到幾句有用的?他們學過的所有臟話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句MotherFuker有用。”
連著吃了兩塊巧克力,補充好了糖分的孫立恩瞪了他一眼,“你是嫌我被周主任罵的還不夠慘唄?”
“周主任這么溫和的人,罵人能有多狠。”布魯恩很狂野的一擺手,“不是我自大,有頭發的人罵人都不夠狠。”
“如果你覺得周主任罵人的時候和藹可親,那說明你的中國話學的還不到家。”帕斯卡爾博士帶著一疊厚厚的文件走了進來,習慣性懟了一下布魯恩后,他看著在小會議室里的眾人道,“宋院長跟我說,綜合診斷中心的辦公室可以投入使用了。咱們準備準備,把東西搬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