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還有道觀?”有人非常疑惑。
“新來的吧,一看你就是剛來圣城······”
“這是道一圣地的石坊,相當的有名氣,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近來,她們的圣女時常露面,常駐這里,年輕人要想一睹芳顏的話,不容錯過機會。”
。。。。。。
四人一狗走在一條街道上,這條古街很寬闊,但行人并不是很多,分外安靜。
道路兩旁是一株株古樹,枝椏參天,樹干老皮干裂,十幾人都合抱不過來,遮天蔽日,讓這里竟有一絲幽森。
道路旁有一處石坊,規模相當的大,占地極廣,可是分外荒涼。
蒿草叢生,老樹瘋長,將樓闕都快淹沒了,顯然多年沒有人打理,近乎成為了一片野地。
一只野兔從蒿草中跳出,沖進園林深處。兩只野雞,拍打著翅膀飛進灌木深處。
前方,道路旁有一座宏偉如城樓的門道,被古樹遮蔽,上面有一塊斑駁的銅匾,刻著兩個古字——天璇。
當年,天璇圣地攻打荒古禁區失敗,僅逃回來三、四人,無法鎮住虎視眈眈的諸圣地,留下的很多寶藏都被瓜分了,包括太初禁區外的廣袤源礦。
天璇圣地在東荒中部地域,逃回來的三、四人沒過多久就壽元干枯,形神俱滅了。
諸圣地想將天璇平分,可是后來天璇圣地中每到月圓之夜都會傳來哭聲,幾位圣主深夜去探,都發現不了什么。
而后沒過多久,神城內的這處最大的石坊,月圓之際,也傳出了悲傷的大哭聲。諸圣地都有強人來探過,但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終是沒敢動這里。
接下來的年月里,每隔一千年,悲傷的大哭聲就會在深夜出現一次,著實鎮住了所有圣地。
至今,都沒有人敢動此地。
人們只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只剩下一個看門的老人,是昔年的那個忠實老仆的后人,不過也快就此斷絕了,如今這個看門的人沒有什么后代。
事實上,那個所謂的看門老人,其實是個大圣。
當年,各大圣地先一步將諸多珍貴的石料運走,深夜哭聲后來才響起,雖然未占據此地,但也不可能將源還回來了。
破敗的石階,倒塌的宮闕,全都被草木遮掩,一個老眼昏花,彎腰駝背的老人,坐在一塊青石上。
他老態龍鐘,壽元無多,幾近油盡燈枯,望著蒿草叢生的荒涼園子,他眼中充滿了緬懷與傷感。
老人有些呆板,緩緩的回過頭來,滿臉的皺紋,老眼渾濁。
但是,他在看到了原老之后,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帝玄羽,見過前輩。”帝玄羽輕聲說道。
“衛易,見過前輩。”老大圣對著原老說。
“前輩也是來切石的嗎?”衛易問道。
“老夫只是陪著殿下來而已。”
帝玄羽將不少源放在了老人的身前。
“用不了這么多,這里沒什么值錢的石頭……”老人顫顫巍巍,以粗糙的老手將源往回推了推,道:“再說,你還沒選石頭呢。”
帝玄羽直接動手切石。
接連剝開二十多塊石頭,都什么也沒有,里面空空如也。
后面那一塊石料只有拳頭那么大,帝玄羽剛切開就聞到了一股香氣,如蘭似麝,沁人心脾,醉到人的骨子里。
“切出寶貝來了!”黑皇方頭大耳,眼賽銅鈴,聚精會神的盯著。
連旁邊的老人,渾濁的雙目都不再呆板,露出驚訝之色。
帝玄羽剝落石皮,露出一枚粉紅色的果實,只有半顆拳頭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