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催著孫子去做飯了。
老人家笑盈盈地拉起萱雩的手,笑著說:“這姑娘真俊。你們從哪來呀?”
萱雩和昭於對視了一眼,萱雩開口道:“奶奶,我們是從鄰國來的,想要來這里買點東西。”
后來李氏跟萱雩昭於聊了很多,原來周知歸三歲時就沒了娘。父親是個教書先生,溫潤如玉,一年前無奈遇到狗官被職責誤人子弟,偷雞摸狗,被送進了監獄,不就就病逝了。
萱雩瞬間有點心疼鶴宸,哦不對,是周知歸。鶴叔從小無父無母,沒想到,現在還是......
正想著,周知歸端著盤子進來了。
“招待不周,還望見諒。家中只有一些白菜和餅,我就做了白菜燴餅。”周知歸把筷子遞給萱雩和昭於。
盤中的食物看著非常不起眼,嘗起來味道卻不錯。
“小朋友,你這菜做得還挺好吃啊。”昭於沒想到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孩子還能做出好吃的菜。
看著白白凈凈的靦腆小男孩,萱雩覺得不愧是鶴宸,做飯好吃原來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聽說鶴宸年少時在蓬萊就喜歡做菜,伺候的通天教主舒舒服服的。以至于鶴宸初到天宮任職離開蓬萊后,他食不知味,只想吃鶴宸做的飯。
就想現在的萱雩一樣。
這可能是一種藥石無醫的病。她已經上癮了。
吃完飯后,萱雩幫著周知歸把李氏的藥熬了出來。昭於喂完李氏后,又看著她入了睡,頓時也覺得困意來襲。
“你們兩個睡在我床上吧。”小男孩指了指里屋。
“你呢?”萱雩看了看只有兩間屋子。
“我睡在地上就行。”周知歸輕描淡寫地拿著草席往廚房里去。
看著孱弱的背影,萱雩竟有些心疼。
聽昭於說,鶴宸是因為章尾山的事兒才被迫來歷劫的。天庭長老會的那一群老頭兒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至于為什么不順眼,還不是因為鶴宸早年間太狂,放縱恣睢。
更何況,瀛洲大戰上,鶴宸鋒芒畢露,惹了不少長老們的族人。長老們便借著這次機會,治治他。于是鶴宸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的事,把萱雩推出了事外。
“鶴叔......”不小心叫出了聲。
小男孩停了一下,轉頭看著她:“你剛才說話了嗎?”
萱雩使勁搖頭,表示她什么也沒說。
夜深人靜。
身邊的昭於早已睡得深沉香甜,而萱雩卻怎么也睡不著。困意很深,但無法入眠,又不敢亂動吵醒昭於。
最終,她小心翼翼下了床,赤著腳披著衣衫走出了門。
周知歸躺在草席上,也沒睡著。他聽見有輕輕的腳步聲,便警覺起來。
結果看見阿萱姐姐“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她走出門外,輕輕一躍,躍到院中老樹樹干上,坐下來抬頭看星星。
周知歸爬起來,也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萱姐姐......”小男孩小聲地喊著她的名字,喊了好幾遍萱雩才聽見。萱雩把他了上來,兩個人一起看星星。
今夜的星星格外亮,北斗七星就在頭頂上,十分清晰。看來今天雨神和電母休息啊。
月輝灑在看著只有十九歲左右的女孩兒臉頰上,下頜線分明,脖子纖細。嘴唇紅潤,隱約掛著一絲笑意。
周知歸臉迅速升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