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亞也記不清戰爭是怎么開始的,他聽到盧納緹可說完那句“祝各位好運”后便感覺到片刻失神,再回過神來就已經被綁好壓制在她面前。
他愣愣的環顧四周,旁邊一直傳來幾個人痛不欲生的尖叫聲。
波紋戰士中僅剩的幾個人全部被壓在習武場的正中央,周圍全是紅色的碎冰,但最顯眼的還是一座和最高的建筑物一樣高的血色冰山,仔細看到話還能看到那里面封滿了人的尸體。
月光給地面上布滿了的坑洞和尸體渡上一條銀邊,遠處傳承了千年的建筑只有些微的破損,整體并無大礙。
居然說開戰就開戰,絲毫不顧及幾年的情誼……
旦亞眼圈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紅了,也不知道是覺得愧對多配地大師還是什么。
盧納緹可交疊雙腿坐在寒冰王座上,左手撐著臉不時摸一下耳墜,右手里卻拿著顆紅色的寶石吊墜把玩著,偶爾對準天上的月亮看穿透寶石而過的月光。
“那、那是艾澤紅石!?”旦亞仔細一看,震驚的脫口問出,“為什么它會在你手里?”
聽到他的提問,盧納緹可瞟了一眼旦亞一邊繼續把玩艾澤紅石一邊隨口回答:“你們自己放在藏書庫里的,剛好我有用就拿出來了。”
“盧納緹可,你居然還沒放棄得到紅石!難道你忘了多配地大師怎么說的了嗎?他說……”
“那請問現在的XZ符不符合老禿驢的預言啊?如果一開始就借給我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是你們不聽勸而已。”盧納緹可嘲諷的笑了笑,打斷了旦亞是嘴炮換了個姿勢橫躺在寒冰王座上。
旁邊幾個人的尖叫聲終于弱了下來,應該是被折磨到麻木無力的連聲音都快發不出來了。
盧納緹可又把玩了會后將艾澤紅石收回空間,從王座上站起身。
“好了,若昂,通知所有人稍作整頓返回各自駐守的紅冰拳館吧。從此再也沒有人和組織可以鉗制紅冰了,這是個很值的慶祝的消息。”她伸了個懶腰,照例踮著腳揉了揉若昂的頭發準備收回場上所有自己的血液。
旦亞突然覺得不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掙扎的站起身一邊試圖掙開束縛,一邊不甘心的沖盧納緹可的背影吶喊質問。
“你這樣做至喬納森先生和齊貝林先生于何地?你就不怕他們發現你的所作所為嗎!?你難道就真的不怕紅石所帶來的災難嗎!!”
說完,剛剛掙脫一半束縛站起身來的他被好幾道淺淡不一的血冰同時按到在地面上,連嘴一起被封上變得再度動彈不得。
他這是想起了多配地大師臨終前對他和史特雷說的話了。
“世界都會被這場災難毀滅的!你難道就不怕嗎!?盧納緹可!!!”
旦亞雙目充血的最后一次運轉起體內的波紋解除了壓著他的頭和封住他的口的血冰,聲嘶力竭的絕望大喊到。
但他看到了什么?
那一瞬間,旦亞看到一個巨大的仿佛是月球一樣的血紅色血球漂浮在盧納緹可的身前,將在場的所有人托襯的無比渺小。
而盧納緹可她,只是轉過身笑瞇瞇的俯視著被壓制在地上的他,開口說了一句。
“當然不怕,因為我就是那場災難的其中之一。”
下一秒,旦亞感覺自己身體一輕。
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