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也找人算過,楚閥的氣運是最強的,氣運中,還帶有一絲帝王紫氣,把你妹妹嫁給楚洛,才能應了那個命格,也是我們阮家如今最好的選擇。
而夙家,如今看著是風光,卻后繼無人,夙老爺子算得上個人物,可惜兒孫個個不爭氣,夙閥是長久不了的。”
“父親,您就因為這樣的無稽之談,就要和夙家撕破臉,把妹妹嫁到楚家去?”阮天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實在太荒謬了。”
“你還年輕,不曉得這些世外高人的厲害,別的不說,當年大夜的國師,一生只給人算過幾卦,卻從未有不靈驗的。他親口說出的話,不能不信。”
“大夜的國師?”阮天陽有些狐疑,“父親,您一定是遇到騙子了吧?大夜國師在大夜滅國的那一年,就已經死了,可妹妹,明明出生在大夜滅國之后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為父自有打算,”阮家主自知失言,卻也不欲再多說,“你只要知道,我們阮家的未來,都系在你妹妹身上,只有你妹妹好了,我們才能好。”
“父親,我看不出來,她身上哪里有母儀天下的樣子,”阮天陽不屑地冷笑,“昔日里,能引得天下風云變色的女子,哪個是簡單的人物?
可是妹妹呢?遠的不說,就說這一次去夙家,不但害得我們阮家損失了一大筆軍費,還連玉骨鞭那樣的至寶都賠了進去,被人家夙大小姐耍得團團轉,這也就算了,還被人打了個半死抬回來。
古往今來,亂世之中,哪個能問鼎天下的女子不是氣運和手段超乎常人百倍,可妹妹不說別的,和那夙大小姐都不能比,若是說那夙大小姐帶著至尊氣運,我倒是還信些,不然,也不會讓眼高于頂的戰無雙求娶了。”
“你給我閉嘴!”阮家主最不愿提起的,就是這件事,“氣運如何,不是看一時的得失,笑到最后才是贏家,那夙弦就算再厲害,也活不了多久了。”
“呵,”阮天陽心中不屑,人家未出嫁前是夙家大小姐,嫁人后便是戰家的大夫人,不管是夙家還是戰家都不是他們阮家能對付得了的,父親為了那個寶貝女兒,真是連基本的理智都沒了。
“行了,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看見你就來氣。”阮家主原本好好的心情,被兒子這一攪合,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阮天陽連禮也沒行,轉身就走,氣呼呼地去東院看自己的母親了。
阮夫人和阮家主分居多年,如今早就不住在一起了,多年以來,養成了禮佛的習慣,每天都要在佛前跪上幾個時辰,阮天陽進來的時候,她剛剛打坐完。
“娘,父親方才和我說,妹妹剛出生時,有國師批命,有母儀天下的至尊命格,這件事是真是假?”阮天陽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卻還是好奇,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父親,是這么和你說的?”阮夫人手無意識地捻動著佛珠,閉著眼睛問道。
“是啊,還說是大夜國師批過的,可是大夜國師不是早就死了嗎?”
“不過是個偷了別人東西,還沾沾自喜的小偷罷了,”阮夫人不屑地冷哼,唇畔劃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