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府前院書房里顯得一片寂靜。書房里雖有幾人坐在椅子上,但各自對著剛剛得來的消息還有些恍惚。大氣不敢喘一下。
其中一人試探性地對著上方那個身穿朝服,帶著官帽一派儒雅的人說到的人問到:“侯爺,消息準確嗎?五皇子現在正在前往樓蘭,若是現在圣上立三皇子為儲君,那
之前所做的豈不功虧一簣!”
又一人到:“依我看不如直接秘信一封讓五皇子盡快趕回燕京。”
“此事萬萬不可,萬一這是三皇子那方的計謀呢?”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先生說到。
只見上方那人頓了頓,說到“你們下去吧,本候獨自待會兒。敬淵留下。”
原來那留著山羊胡的老先生叫孫寓,字敬淵。
之前說話的那人對著旁邊一個胖子對視一眼。略有不滿。同為謀士,偏偏重用孫寓!
眾人領命各自退下。
鎮北候顧南寧想起早朝時,具有清流詩書大家一稱的宋逸之宋相對著圣上進言要早些立儲。往日每每提到此事總是避而不談地圣上,居然面露遲疑。這對一向把握圣心的鎮北候顧南寧來說并不是好事。不提這宋逸之究竟是那一派的。
就目前而言五皇子趙安不在燕京,立儲對五皇子絕非有利。
當今圣上已過知命之年。有五子三女,大皇子生母乃是圣上在潛坻時同一婢女所生,雖然目前是貴人,但不足為懼。二皇子與大公主乃是中宮皇后所生,背靠延陽侯府以及公主府。但,二皇子好逸惡勞,不學無術與那江南王世子趙謙坑壑一氣,狼狽為奸。
三皇子倒是個值得注意的。那是后宮寵妃張貴妃所生,背靠西北張忠義將軍,所以無論家世,地位還是兵權都略勝一籌。
至于四皇子和五皇子勢均力敵。不過,四皇子生性霸道多疑,雖有淑妃撐腰也不過是秋后螞蚱。
五皇子雖然沒有家世,但為人溫和如玉,仁心仁義,倒不失為人君。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會會這個宋逸之了。
“侯爺,以草民只見當下最好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孫寓一臉慎重地說到:“圣上遲疑,不代表就一定會立三皇子,若是此時急不可耐,不是把把柄送到敵人手中了嗎?”
“你說的是。”鎮北候顧南寧想了想,終究是自己心性不穩,操之過急。然后又要笑著對孫寓說:“得敬淵實屬我幸。”
孫寓立馬謙虛到:“侯爺過獎。”
孫寓本是進士出生,在朝為官一直郁郁不得志。這才辭官回鄉教書育人。奈何窮書生也得為五斗米這樣,夫人生病沒有銀錢治病。又幸遇見鎮北候顧南寧,侯爺大義不僅贈與錢財,還將夫婦二人接入府中,請大夫為其治病。這才有了孫寓愿意留在幕后成為謀士。
翌日上朝時,見到那個芝蘭玉樹的宋相老神在在的站在殿中央。終究沒有忍住出口諷刺:“我大乾有宋相這樣憂國憂民,為國為陛下分憂,實乃我朝之福。”
宋逸之出生洛陽宋家,前朝清流詩書大家。清流一名一直延續百年。長相更是芝蘭玉樹,溫潤如玉。為人樂善好施。在燕京城中有這‘如玉公子’一稱。年紀輕輕并憑借自身一躍成為當朝丞相。
宋逸之聽完這話,如玉的臉龐冷了又冷。這才扯了扯嘴角對著顧南寧說:“顧候過獎。只是,我若不憂心忡忡。怕是有人安耐不住要對遠在西域為我國開通貿易交流的五皇子下了殺手。”
“什么意思?”顧南寧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明白。“你知道什么?”
“顧候覺得我應該知道什么?又或者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宋逸之,整理了下衣袖,這才抬頭看下顧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