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南陽聲音有些啞,這些天她一直休息不好,光顧著和荀太后較勁去了。
荀溫儀倚著殿門站著,要笑不笑:
“我要是不來,可不就聽不見這有意思的話了嗎?”
荀溫儀不陰不陽道。
荀溫儀雖然和南陽關系不錯,但她始終是站在荀太后一邊的,荀太后是她的外祖母,待她向來最好。
南陽裝作沒聽見荀溫儀的陰陽怪氣,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要荀溫儀上前來坐。
“早知道你沒事兒,我也就不來了。”
荀溫儀晃悠悠上來坐下,把涂了丹蔻的指甲拿到太陽底下去看,在光下泛著瑩潤的光。
像上好的紅珊瑚,好看極了。
南陽垂下眼瞼,嘲諷她:
“你盼著我有什么事?”
南陽若不是圖荀溫儀能夠在荀太后面前說上幾句話,她才不愿意與荀溫儀結交。
可是她已經和荀溫儀說了讓她在荀太后面前吹耳邊風,說南陽與宋儉讓不合適,可吹了幾天的耳邊風,荀太后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甚至讓荀太后要把南陽嫁給宋儉讓的心思更加堅定。
南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荀溫儀掩口尬笑,連忙改口:
“呸呸呸,你瞧我這嘴,半句好聽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會惹你生氣。”
荀溫儀說著還輕輕拍了拍她的嘴,裝著給南陽賠罪的樣子。
南陽斥聲一笑。
“我讓你吹的耳邊風怎么那么久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她睨著眼看荀溫儀,仿佛要在她臉上看出一個洞出來,眼神又是赤裸裸的,不帶半點修飾。
荀溫儀被看得臉皮漸熱。
“我怎么知道。”
她煩躁的移開眼,不敢對南陽對視。
“再說了你嫁給宋儉讓有什么不好的,等宋王爺一死,他就是朝中唯二的異姓王,到時候你在陸挽君面前還不是一樣揚眉吐氣。”
荀溫儀在荀太后面前的耳邊風不管用,現在反而來找南陽的麻煩。
南陽嫁給宋儉讓不就什么都結了?
荀溫儀話音落下那一刻,南陽臉色瞬間一沉。
“你怎么不去嫁?讓母后給你賜婚,你若是成了世子妃,以后見到陸挽君一樣揚眉吐氣。”
南陽這話一點也不客氣,雖是以剛才荀溫儀的話徑直還給她,但偏偏荀溫儀面皮薄,隨便一說,她倒紅了眼。
眼看著要哭出來。
南陽不慣荀溫儀這壞脾氣。
“你去母后面前哭,在我這里哭可一點用都沒有。”
南陽又冷哼了聲。
荀溫儀自覺自己一心一意替南陽出主意,誰知竟然得到南陽這么個說法,當下氣得掉下兩滴眼淚。
“我這話哪里有錯,宋世子端方有禮,是個難得的世家子,你嫁給他難不成還能委屈了?”
南陽聽著荀溫儀這話氣得笑了。
“他這么好,把你嫁給他當世子妃好不好?”
南陽話一出口,自己先愣住。
為什么不能是荀溫儀嫁給宋儉讓?
她沉下的目光瞬時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