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咄咄逼人,一點臉面也不給荀溫儀留。
“你知道什么?整天此言差矣。”
荀溫儀最討厭陸挽君。
“溫儀,放肆!”
陸挽君沒說什么,趙太妃這才找到開口的機會。。
“太后娘娘,這話可不能這么說。”
趙太妃放下象牙箸,用丫鬟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這才說道。
她優雅的動作與氣質襯得停下筷子的人如草木一般,而自己是雉雞里面的鳳凰。
荀太后聽趙太妃難得開口,本來已經揚起的笑容又因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給下了回去。
“此話怎講?”
荀太后的不悅單純藏在眉間,如果誰若是惹怒了她,單是眼神也能嚇得旁人乖覺退離。
趙太妃不為所動。
她笑了笑站起來,裝作要和荀太后分享好消息的模樣靠近荀太后。
“我今日在御花園,瞧見溫儀將人宋世子攔下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說了什么。”
趙太妃分明是聽清了荀溫儀和宋儉讓說的話,但她偏偏又不肯做十全的壞人。
荀太后眼神一變。
荀溫儀剛才在她耳邊吹耳邊風時,可半句沒有提到她和宋儉讓的事情。
荀太后心里登時警鈴大作。
“還能說什么?溫儀剛才都和我交代了,說她是勸慰南陽,南陽態度有了轉變,她剛才帶消息給宋儉讓,其實是想替南陽試一試未來夫婿的脾氣。”
荀太后轉變能力很強,分明是疑似二人不正經的到了她的嘴里卻成了荀溫儀處處替南陽著想。
趙太妃臉上的笑冷下來。
“是嗎,怪不得南陽羞得臉通紅,一個人跑回了自己的宮殿,不論怎么說也是不肯和我來華清殿。”
趙太妃可不是個好敷衍的人物,荀太后會的,她照樣也會。
不就是比胡說八道嗎?
荀太后本來替荀溫儀說話說得正動情,一聽南陽的名字她表情也就變了。
“南陽還在跪嗎。”
荀太后忽然問陸挽君。
突然被叫出來問問題的陸挽君訝異地搖搖頭,說自己并不清楚。
實則上她十分清楚,哪怕是荀太后要問她南陽與宋儉讓合適不合適,她也能隨意編上兩句,可誰知道荀太后偏偏往別的地方引進了話題。
陸挽君誠實答:
“臣妾出來的時候見公主還沒起身。”
她被荀太后叫去了前面,自然沒看見索公公把南陽扶起來。
荀太后面上笑容漸漸冷卻。
“去把南陽公主請來,今日大好的日子,就說陛下要所有楚氏為千秋霸業許愿。,”
楊姑姑:“是。”
她出了殿門。
陸挽君默默看著楊姑姑離開。
趙太妃此時還不忘火上澆油:
“南陽她沒多少心眼,她嫁給宋儉讓,會不會有些不值?”
趙太妃少有的替南陽說話,這倒令荀太后新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