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君汗顏無地。
她極力裝作無事的模樣。
“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你呢,怎么又在看案宗了?”
沈昶雖然是攝政王,這個名字聽著是好聽,可是他幾乎要管理六部,哪怕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陸挽君說著就湊過去看,只一眼,她看清了案宗上面的姓氏,陸。
陸字下面還有一朵紫藤花。
沈昶一下把案宗合上。
陸挽君討了個沒趣。
“上面寫的是什么?這么怕我看?”
雖然是玩笑話的語氣,陸挽君臉上的笑容卻是真心實意地冷了下去。
她剛才還在案宗上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陸豐年。
“一些繁瑣的事情,你上次不是問我,陸媽媽的銀票是哪里來的嗎?”
“你查到了什么?”
陸挽君聽到沈昶提起陸媽媽,臉色又恢復了正經。
她眼睛牢牢看著沈昶,不想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沈昶笑了笑。
“你想知道什么。”
他立刻反問陸挽君。
陸挽君也沒跟沈昶客氣,而是直接道:
“我想知道三合莊背后的合伙人到底是誰。”
陸挽君想,如果她能夠知道三合莊背后的大佬到底是誰,那么她也不用再浪費力氣去找陸媽媽留下的遺物。
或許陸媽媽留下的遺物已經被人取走了。
“陸豐年。”
沈昶抬起頭,盯著陸挽君的眼睛道。
陸挽君眼睛瞳孔一下收縮,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名字。
她皺起了眉頭。
“陸豐年,真的是他嗎?”
陸挽君在心里問自己。
“錢是不是陸豐年給陸媽媽的不確定,不過三合莊的主人的確是陸豐年。”
沈昶將自己面前的案宗合上推開,面前鋪開一張紙。
他拿起了狼毫,不知道要寫什么。
“他和陸媽媽有關系嗎?”
陸挽君不自覺地問。
沈昶訕笑。
“目前沒有確定的證據能夠證明二人有關系,不過……”
沈昶停下了話語,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么?”
陸挽君正聽到興頭上,聽見沈昶停下來,有些著急的繼續追問。
“不過陸媽媽手中的銀票上面的印發時間都是一致的,而且我們打聽到三合莊的銀票一定要通過上面的同意。”
也就是說,陸媽媽手中的銀票不是她該拿的。
陸媽媽手中的銀票,很有可能來自于陸豐年。
陸挽君聞言沉默下來。
她不知道這又意味著什么,如果說她現在都能記得陸豐年,那么沒道理陸媽媽會忘記陸豐年。
陸豐年每次跟著陸家小叔一起回來,往往比李五筒還要會籠絡人心。
“你的意思是?”
陸挽君睜著眼睛追問。
她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她不愿意這種想法從她的腦海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