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后聽陸挽君語氣鎮定又硬氣,在心里就偏信了她兩分,況且陸挽君本來就是她的人,她自然要保住陸挽君。
“南陽,這話是誰說給你聽的?”
荀太后沉了語氣。
南陽聽荀太后這么一問,立即也張口柔柔道:
“溫儀說的,她說她和荀夫人柳覺青一起看見的。”
南陽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心虧,這話的確是荀溫儀自己告訴南陽的。
荀溫儀喜歡宋儉讓,她自己不知道,倒是讓南陽看出來了。
南陽的話徹底堵住了荀太后想要找茬的嘴,南陽知道,荀太后懲罰誰都有可能,但偏偏荀溫儀不會。
荀溫儀可是荀太后的掌中寶,眼中珠呀!
果然,荀太后在聽見荀溫儀名字時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松懈,她收了笑容。
“溫儀那孩子對挽君一直有些誤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的親眼看見大概也是說來氣你的,南陽你如果真的介意,那哀家把趙家那姑娘叫進宮來好好問一問,還挽君和宋世子一個清白,你覺得如何?”
荀太后三兩句話就把荀溫儀說的實話定義成了小孩子之間的胡鬧。
南陽可不允許荀太后這么說。
“太后,叫趙家姑娘一個人怎么能行,不若把荀夫人一起請進宮來吧,還王妃娘娘與宋世子一個公道。”
南陽不相信荀太后真的會懲罰陸挽君,她剛才說的話不過是為了堵住南陽的嘴。
她偏不讓荀太后堵上。
她還要荀太后親自把人找上門來,一個個親自證明。
南陽話說完,眼神立即去看陸挽君,眼神里面是挑釁。
陸挽君始終無動于衷。
“太后娘娘,公主這話有理,不過為了更公平的起見,要證明事實就應該把所有證人與當事人一起帶進宮來盤問,而不是只帶一個人或是兩個人。”
等南陽閉上了嘴,陸挽君這才慢慢提議道。
“胡鬧,這怎么能行?你當宋世子是你們,一個個都閑得很。”
荀太后拍了拍面前的桌子,茶杯被她震得作響。
陸挽君低下頭,南陽也跟著低下頭。
“求太后娘娘恕罪。”
二人同時道。
荀太后冷哼一聲。
“你們心中那點兒小心思我一直都知道,南陽你如果真的在意的只有陸挽君與宋世子認識,那你現在也不會才跟哀家說這番話了。”
荀太后色厲內荏,語氣嚴肅。
她當了半輩子的上位者,如何出聲,如何作用眼神,如何讓別人畏懼她,她都明明白白。
但偏偏她面前的兩個人,都是她身邊長大的姑娘。
“母后,南陽沒有旁的意思……”
聽見荀太后無差別對待,南陽暗恨什么好事都讓荀太后一個人做了。
她提出要拉出人質出來墊背,偏偏陸挽君又要提出什么宋儉讓也跟著一起出庭作證。
“你沒有就是最好,你的婚期欽天監的已經看了,定于八月十五,今年的中秋節。”
荀太后說著又笑起來。
她暗沉的目光一直觀察著南陽,可是南陽所有表現都十分平靜哪怕是聽見她的婚期將近。
“那臣婦先在這里恭喜世子夫人。”
陸挽君也跟著站出來道恭喜。
“同喜,要我說,挽君你才是闔宮上下都喜歡的人。”
南陽明嘲暗諷,也是在給荀太后上眼藥。
“公主妙贊,挽君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