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知感謝的話語還沒出口,趙臻臻的腳步已經跨過月門,直往外院走去。
不遠處的陸夫人看著急忙離開的趙臻臻,總算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這一幕她已經等了好久,總算讓她等到了。也不枉她親自吩咐剛才準備替趙臻臻傳話的侍女不該說的別說。
趙臻臻追出去時陸挽君的馬車早已消失在大街上,她跺了跺腳,這才垂頭喪氣的離開。
今日她來陸家拜訪其實并沒有在她的計劃之內,是文靖夫人聽說了陸挽君今日會赴陸家的約她這才急急忙忙催促自家的女兒也跟著去陸家拜訪。
而文靖夫人之所以要趙臻臻來見陸挽君,是因為她想找一個合理的借口重新搬回王府。
文靖夫人上次離開王府時與之前多次來說可以算作狼狽,她想要再次去王府,也不能再像當初自己隨意想上王府就上那樣。
她要陸挽君親自邀請她,再不濟就是沈昶親自來府上迎接她。
可惜文靖夫人覺得上次與沈昶鬧得很不痛快,她想要回府讓沈昶來接她無異于是癡人說夢,因此她這才將目光打在了她討厭的陸挽君身上。
誰知趙臻臻出師不利。
王府。
陸挽君剛下馬車后不久,陸豐年派來給她送信的人也就到了。
“把信送到正房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私自進我的房間。”
陸挽君在別枝伺候下預備梳洗。
她出門回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
原因是陸挽君接受不了外面的塵土。
“是。”
長素領了命令,這才出門。
別枝正在替陸挽君取頭上的珠花。
“娘娘,今日午時明月姑娘來給王妃娘娘請安,留下了口信。”
別枝取珠花的動作特別輕,想必是害怕因為動作重而扯疼陸挽君。
“哦,她都說了什么?”
原本閉著眸假寐的陸挽君忽然睜開眼睛。
她從鏡中看見了別枝顫動不已的眼睫毛。
“明月姑娘說過幾日是文靖夫人的生辰,以往文靖夫人的生辰都是在王府辦的,今年看是照原來那樣把文靖夫人接回王府來舉辦文靖夫人的生辰禮,還是說繼續保持現狀,隨便給文靖夫人送點賀禮去。”
別枝話音落下,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她識相地往后退了一步。
陸挽君湊近鏡子去看鏡中的自己,面上表情沉穩,這才笑笑。
“等王爺回來之后再說吧。”
話畢,陸挽君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去告訴別枝姑娘,就說我讓她再等一等。”
“是。”
別枝低下了頭。
陸挽君的背影慢慢遠去。
明月自從與陸挽君做交易以來,二人說好面上仍然要向當初說好的那樣,大眾面前公事公辦,私下再談私下的事情。
陸挽君回到臥房的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意。
明月來見她說這番話的目的很簡單,最直接傳達給陸挽君的信息也很清楚:文靖夫人沉不住氣了。
這當然不算是空穴來風,畢竟有了明月在前打頭陣,那么今日在陸家遇見趙臻臻的謎團也能跟著解開。
趙臻臻要讓陸挽君等著她一起離開,其實是為了二人能夠在路上敲定文靖夫人重回王府的細節。
但偏偏陸挽君沒等趙臻臻,讓她撲了一個空。
躺在床上,陸挽君抽出離她最近的一封來信,打開來看。
“陸大人,時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