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變了變眼神。
“你的意思是,這香囊是你故意送給宋儉讓,然后讓荀太后誤會這香囊是南陽送給宋儉讓,是這個意思嗎?”
沈昶盡他最大努力去理解陸挽君話里面的意思。
陸挽君點點頭,雖然沈昶話里面還有些說得不對,但也沒什么大錯誤。
“你回來之后我不是告訴過你,南陽和宋儉讓的婚約快結束了嗎?這就是我和南陽以及宋儉讓做的交易,我幫他們解決掉荀太后的婚約,他們答應我一件事情。”
陸挽君一點兒沒有遮攔,把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
沈昶耳朵定在了陸挽君口中的“一件事”上面。
“你讓他們答應你什么事?”
沈昶問這話時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就好像是他知道是何事,但偏偏又要問出來親口讓陸挽君再告訴他一遍。
陸挽君也從沈昶的語氣里聽出來了這么個意思。
“這就和你沒有什么關系了,是不是。”
陸挽君笑起來。
“怎么和我沒關系。”
沈昶語氣沉了沉。
陸挽君這時不回答他了。
她站起來,往外面又叫了兩聲長素。
“你別叫她,現在我們話還沒有說清楚。”
沈昶看了一眼門外,事實證明他剛才讓六寶在外面留下是對的,六寶在外面的長素和別枝都進不來。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陸挽君深吸一口氣,她不愿意像一個潑婦一樣在這里大吵大鬧,可是沈昶偏偏有一種能力,把她逼成潑婦。
沈昶皺起眉頭。
“挽君……”
陸挽君涼涼看他一眼,冷笑了聲:“你表妹還在驚春園等我,有什么事情等我把她打發走再說罷。”
陸挽君說完,轉身欲離開。
沈昶抓住了她的手。
“我和你一起去。”
陸挽君試著掙脫開他的手,但沈昶的手握得太牢,她怎么掙脫都是徒勞。
最后只得隨他而去。
二人到了驚春園。
趙臻臻正在廊下逗畫眉鳥兒,看見沈昶和陸挽君并肩走來,未言先笑。
“表哥,你怎么一回來就粘著嫂嫂,難不成怕嫂嫂跑了不是?”
趙臻臻跑下來迎接二人。
陸挽君被趙臻臻打趣的話弄了個沒臉,反倒是沈昶笑得開心。
“你怎么來了?”
他不知道趙臻臻是陸挽君邀請來府上的。
趙臻臻朝著陸挽君努努嘴,嬉笑道:“當然是嫂嫂請我來的。”
說這話,趙臻臻也拉上了陸挽君的手臂。
沈昶自然而然放開陸挽君。
“別在門口說話了,你來這么久連茶都還沒喝上一口,先進屋吧。”
陸挽君勉強笑著,招呼著趙臻臻進房。
進了房間,陸挽君又道:“你們兄妹二人先聊著,我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