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看上去嬌弱可憐的小姑娘,其實是聰慧敏銳的,到底是覺察到了齊睿心中的不喜。
齊睿淡淡看著蘇幼儀道:“你不必如此,我既答應了你,便定會管到底,明日就叫身邊的先生過來在你家中,若葉敬琦要幫忙,就叫先生出面做事,只要他并沒有二心,如此便相安無事。”
如果真能如此那自然再好不過,只要給她兩天時間,等著家中產業全部收攏了起來,葉敬琦就是在想動手腳就難了!
蘇幼儀感激的應是行禮道:“齊大人思慮的周到,就按齊大人說做的!”
齊睿如此瞧著蘇幼儀乖覺,終覺得舒坦了一些,又喝半盞茶,方站了起來道:“你也早些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幼儀將齊睿一直送出了二門,看著他上了馬,在陰沉的天光里,又奔向了自己的戰場。
一個為的家國百姓忙碌的人能抽出這樣的時間來為她做主,蘇幼儀心底忽然生出了無限的敬服和感激。
她又想著往后難免還要求人幫忙,但怎樣才能做到真正的感謝,別人需要的那種感謝?
齊睿這樣的人必定什么都不缺,她又能拿什么感激?
如果非要說缺,齊睿缺的是個健康的身體,如果真要感激,她是不是要研習醫術?!
葉敬琦闊步向外走,猛然之間停下了腳步,瞧見對面的抄手游廊上,昏黃的燈光下,一身月白色長裙的少婦,拋家髻上只一朵月白的小花,眉梢眼角帶著絲絲的哀愁和憂傷,像是三月的玉蘭花,美的世俗卻又清冷,緩步而來,清淺美好,是葉敬琦身邊沒有過的那種女子。
他狹長的眼角挑起,是個魅惑的神采。
廖清雅也驟然停了下來。
葉敬琦身上的香味實在濃烈,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子有這樣的香味,纖瘦而無力的站在那里,比女人還要娘氣。
廖清雅嫌棄的挑起了眉頭。
葉敬琦身后跟著的管事忙向廖清雅行禮,又道:“這是葉家二爺。”
葉敬琦瞧著廖清雅想著蘇澤那家伙到是好福氣,竟然娶得這樣的嬌妻,到是委屈了這樣的女子,他瞧著廖清雅行禮,滿眼的憐惜,柔聲道:“妹妹到是見外了,自家人不要這般多禮,如今家中有事,妹妹也請節哀順變,別傷著了自己的身子,反倒叫人心疼。”
最后一句話,聽得廖清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說不出的惡心!
她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般叫人覺得惡心的男人。
但是不管怎樣都是蘇幼儀的表哥,她不能讓兩個人剛剛緩和的關系又糟糕起來。
廖清雅便裝著身子不適,也不多說話,只連連點頭,到底混了過去。
葉敬琦的隨從淫笑道:“二爺,這一位也要收了?”
葉敬琦哈哈笑著搖著折扇道:“收,自然都要收!”此等絕色怎能放過去?!
廖清雅聽到后頭的笑聲,不知怎的心中陣陣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