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到了京城正是用得上這些人的時候。
她放下了茶盞,對李福家的笑的如沐春風:“李姐姐快坐,我剛剛還跟嫂子說,去了京城,正缺的就是李姐姐和李管事這樣的人,有李姐姐和李管事跟著,我們的事情做起來都要順手的多,既然李姐姐跟李管事愿意跟著,那就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客氣了,京城那邊我已經托人相看好了宅子,等到去了,李姐姐和李管事還是內外院的管事的,這些愿意跟著人的,誰留在杭州看家,誰跟著去京城,李姐姐做主就是,定下了,跟我說一聲就行!”
李福家的并不知道京城去了要買宅子,他們一家子愿意留下來除過主仆的情誼很大一部分是處于對蘇幼儀和廖清雅的期待。
他們相信現如今的蘇幼儀可以帶著他們闖出一片天地,即便是為人奴仆,也會是上等的奴仆。
何況蘇幼儀如此的抬舉他們,李福家的立刻覺得自己的真心沒付錯,沒有做錯決定,忙又起身行了大禮。
等到李福家的退出去,廖清雅低低的向著蘇幼儀道:“虧得你會說話,瞧把李福家的高興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蘇幼儀卻拿出了廖清雅剛列出的單子,可憐兮兮道:“求老師答疑解惑。”
廖清雅一看,立刻神采飛揚了起來。
蘇幼儀真的很特別,只要跟她在一起,便是丈夫遇難的痛苦似乎都能大大的減弱,讓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斗志昂揚,生出了從來沒有過的隱隱的期待,就好像父親曾經說的那樣,她真的能成為經商的奇才!
孫媽媽領了蘇幼儀屋子里所有丫頭的衣裳,丫頭們都圍上去看,絨花笑著道:“外頭還說咱們怎樣,瞧瞧這一季的衣裳,便是那些太太奶奶們也沒有咱們穿的好!”
孫媽媽笑著道:“所以你們這些小蹄子們,往后做事要越發的用心才是。”說著話又檢出兩件蘇幼儀穿過的衣裳給了如意和絨花道:“姑娘做的兩件衣裳大了些,你們兩個穿著正好。”
如意和絨花歡天喜地接了過去,翠珠瞧見沒人同她說話,尤其孫媽媽回來之后,她越發被眾人孤立起來,如今姑娘的衣裳也是如意和絨花得,并沒有她的,氣不過,冷哼一聲,扭身出去道:“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孫媽媽聽得臉上一冷,卻并不計較,拿了桌子上一包人參,掀起簾子向著外頭的翠珠道:“姑娘叫你把這包藥材給外頭的表公子拿過去,瞧著下頭人給表公子泡茶喝,補身子!”
翠珠原不想出去,只是忽然向著見過葉敬琦的模樣,十分的風流倜儻,她正位自己未來謀劃,如此卻忽然計上心頭,有了主意,于是又扭身回來,接了過去道:“知道了!”
孫媽媽站在那里瞧了一會,見翠珠腳步飛快走了出去,冷哼了一聲,還是姑娘料事如神,知道這是個不安分的主!
夜里蘇幼儀回了自己的屋子,并不見翠珠,她卸了釵環換了一身寬松的里衣,歪在床上由著如意給她按摩,淡淡的道:“翠珠可是去了外頭見葉敬琦?”
昏暗的屋子里,少女長發披散下來,少了幾分白日里梳著雙丫髻時候的可愛懵懂,多了幾分嫵媚幽深,白凈細膩的肌膚散發著珍珠一般的光澤,淡淡的垂眸,眼底里深不可測。
如意跪在腳踏上低低的道:“是,去見了好幾次。”
蘇幼儀勾著唇角笑了笑:“我到是不想為難他們,不過他們既然喜歡給我機會,我也不介意多加點料!”
如意從沒見過這樣的蘇幼儀,黑暗嫵媚,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