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雅一下子漲紅了面頰,下意識的想把鐲子摘下來。
后頭帶著著鑫哥兒寫字的蘇幼儀聽的這常媽媽滿嘴胡話冷笑連連。
上一世王氏就派了這么個厲害婆子過來,嘴一張就是蘇家如何的不行,葉家如何的厲害,小門小戶怎么樣,她還沒有進京,心里先畏懼了起來,常媽媽立刻就乘勢而起在蘇幼儀和廖清雅跟前拿了大,數落這里數落那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結果進京的時候她們身邊就帶了幾個下人,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進門就遭了葉家人的白眼。
現在這婆子又來了!
蘇幼儀掀起簾子走了出去,握住了廖清雅的手。
廖清雅一愣抬頭看向了蘇幼儀溫暖的眼眸,一時安靜了下來。
蘇幼儀這才轉眸看向了常嬤嬤,漂亮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著向孫媽媽道:“媽媽也是侯府出來的老人了,瞧一瞧,可有這樣的規矩?”
孫媽媽雖然是當初跟著葉夫人一起嫁過來的丫頭,但這些年根早扎在了蘇家,自然是一心向著蘇幼儀,聞言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淡笑著道:“到是沒見過,想來如今的侯府也不比以前了,一個下人而已,踏踏實實的坐在主子面前,張嘴閉嘴污言穢語的到是少見。”
常媽媽臉上的得意微微一僵,特意打量了蘇幼儀。
因為家中不幸,穿戴的十分素凈,到越顯得小姑娘玉雪可愛,白白凈凈嬌嫩嫩的坐在那里讓人想到了枝頭的嫩芽,眼眸里卻全然都是冬日的寒冷。
常媽媽微微一縮,沒想到這孤兒寡母的到也有個厲害清明的角色,但她自然也不怕,操著手站了起來,仰著頭笑著道:“姑娘怕不知道,咱們大姑娘如今定了給寧王做側妃,明年就要過門,咱們可是正兒八斤的皇親貴胄,皇上的親家…….”
蘇幼儀抬手就給了常媽媽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到把屋子里的人嚇了一跳,常媽媽立刻反應了過來,作勢要跟蘇幼儀拼命:“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打我?”
下頭的人有多囂張,上頭的人就有多么不把蘇家的人放在眼里。
常媽媽像只瘋狗一樣氣焰十分的囂張,后頭跟著的葉家的仆從也立刻虎視眈眈起來,仿佛就要沖上來。
蘇幼儀垂眸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手,冷冷道:“皇上的親家?一個側妃而已,將寧王妃置于何地?天下都是皇上的,你也敢這樣說?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她說著話抬頭冷漠的看向了葉家的來人。
到底是皇城的人,蘇幼儀一張嘴,他們便知道常媽媽是叫人捏了短處的,仿佛是野狗一下子被捏住了脖子,雖然張牙舞爪的,卻一點也沒有殺傷力和氣勢。
局面陡然發生了變化。
蘇幼儀緩緩坐了回去,轉身摟著廖清雅,轉臉就成了可憐無助的孩子:“嫂子我怕,這樣口沒遮攔的人,說出去的話叫外人聽見了還不知要惹來什么禍事?”
廖清雅幾乎要給蘇幼儀鼓掌了,有張有弛分寸拿捏得當,剛剛還虎視眈眈的一群人,這會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膽戰心驚的看著蘇幼儀,不知道她下一秒又要出什么招數。
廖清雅挺直了脊背,皺眉吩咐道:“這樣的人咱們不敢留,叫李福去跟葉二爺回句話,找人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