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和廖清雅進去的時候大夫剛剛出去,翠珠云媽媽幾個都在跟前。
葉敬琦被打的頭大如豬,胳膊腿上都纏上了繃帶,只剩下了一張出氣的嘴。
廖清雅瞪大了眼,緊握著雙手哆嗦了起來,葉敬琦的眼穿過人群落在了廖清雅的身上,廖清雅下意識的垂下了頭,卻聽得有人道:“嫂子,二表哥真可憐。”
廖清雅微愣,她以為葉敬琦能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卻轉眼就被人打成了這樣,且連兇手都找不到。
這樣子的人厲害在哪里呢?!
她為什么要害怕?!
她忽然覺得暢快又解氣,抬起了眼,冷冷的看了回去,嘴里也道:“是啊,真可憐。”她憐憫的道。
她甚至還上前了兩步仔細的看了看,扼腕道:“這臉不知道還能不能好。”
蘇幼儀差點喜極而泣。
嫂子這是想通了!
只要想通了就不會走上絕路,只要不怕了,千難萬險都能過去!
齊睿的這個法子粗暴有效!
她們假惺惺的說了兩句關懷的話出了門,躺在床上的葉敬琦,嗚嗚咽咽的一句話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蘇幼儀拉著廖清雅的手出了屋子,站在外頭的甲板上看著天高云淡山高水闊,只覺得前所未有與的暢快,她忍不住轉身抱了抱廖清雅。
從今往后她的嫂子和鑫哥兒都會長命百歲的陪著她,她的人生她的未來都將全面重生!
廖清雅覺得鼻子酸澀的厲害。
她不敢肯定葉敬琦今日事情的原因,但她卻知道一定有她的阿幼的努力。
千難萬險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云媽媽慰問完了葉敬琦,挑剔的看向了站在邊上翠珠:“你是哪個?到是沒見過你。”
翠珠行了一禮:“好叫媽媽知道,我從前是我們太太手里調教出來的丫頭,后來太太走了,一直管著太太屋子里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差事,這一回二爺過來,我們奶奶和姑娘瞧著二爺身邊竟然連個侍候的下人都沒有,怕怠慢了二爺,又說我做事體貼細致,就把我送給了二爺,如今,我也是二爺身邊的人。”
這話是蘇幼儀的意思。
說是蘇幼儀身邊的人,叫那些人未免說出不中聽的話,廖清雅就更不行,只有說是她母親曾經的丫頭,又是她母親調教過的,往后送了過去,老太太那里才好說明。
云媽媽聽見,果真就不在多問了,只心里想著,二奶奶管的嚴,二爺出門一個丫頭也不帶,如今好了,到是叫去世的姑母鉆了空子,名正言順的塞了一個人。
她點了點頭,又分派了兩個丫頭一起照看葉敬琦。
翠珠卻有些心不在焉,姑娘出去的時候朝她招手,是要叫她過去的意思嗎?
這樣想著,見云媽媽走了,交代幾個丫頭照看葉敬琦,自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