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儀隨著廖清雅上了馬車,鑫哥兒也興高采烈的上了馬,蘇幼儀笑著撩起簾子同鑫哥兒說話:“這幾日在家都忙什么?有沒有想我?”
幾日不見鑫哥兒看上去結實了不少,比著從前更多了幾分男子漢的氣概,鑫哥兒笑著道:“早起跟著廖大哥讀書,晌午的時候就跟著燕師父練拳,姑姑不知道,燕師父功夫何等了得,飛檐走壁不在話下,簡直就是書上寫的絕世高手!”
蘇幼儀一愣,轉頭問廖清雅道:“好嫂子,怎么多出來個燕師父?”
廖清雅拉著蘇幼儀的手上下打量,瞧她精氣神不差這才道:“正要跟你說這個事情。”
原來前幾日廖清雅正算賬,算盤撥的噼啪響,萬媽媽從外頭回來,見廖清雅在屋子里頭沉悶,笑著捧了茶上去勸:“聽說胡同口的觀音廟十分靈驗,今日又不是廟會,人也不多,奶奶何不出去轉轉,給大姑娘和哥兒也求個平安福?”
廖清雅聽的心動,小葉正在燙衣裳,聽見這話也忙跟著勸:“大姑娘回來若是知道奶奶整日的在屋子里算賬,只怕要責怪奴才們不懂事,奶奶也疼疼我們,出去轉轉一吧。”
廖清雅笑著站了起來:“行,既你們都說了,那就出去走走。”
眾人笑著侍候廖清雅換了衣裳,又打點了香火紙錢前呼后擁的往觀音廟去。
胡同口的觀音廟前朝的時候就有,比不得別處的廟宇有什么皇上公主的典故,這廟似乎連個志怪傳說也沒有,拾級而上青磚鋪地,入得大門往正殿去燒了香,求了平安福,一并也點了盞平安燈,天氣又好,后院海棠花樹開的繁茂,廖清雅見著眾人興致高漲,想著自己不出門身邊的人也跟著悶在家里,便笑著道:“還沒過去就聞見了花香,若不去看看,倒有些說不過去。”
眾人過了殿旁的月洞門去了后院,院子不大但錯落有致十分典雅,層層疊疊的海棠花靈動鮮艷,萬媽媽見樹下有石凳忙叫丫頭們去收拾,正要過去,聽得前頭有人驚呼了一聲,眾人抬頭去看,見個婦人暈倒在了路旁,廖清雅神情一緊,忙道:“快去看看!”
廖清雅道:“…..我帶著丫頭婆子們將扶了起來,又喂了些茶水,婦人起來就認定我是救命恩人,竟然就住在咱們隔壁,跟著一個二十歲的兒子過活,叫做燕歸來,就是鑫哥兒說的燕師父,對我也是感恩戴德的,燕師父又說男孩子要強身健體,就自薦的來教導鑫哥兒,到是勤勉日日不落。”
蘇幼儀意外道:“竟然有這樣巧的事情?他們是哪里的人?”
“云夫人說祖上是山東的,前兩年家里遭了難所以跟著兒子來了京城,如今燕師父因為一身好本事,做的秦王的門客,我也問過左鄰右舍,大家都知道他們,說起來也都交口陳贊,說是一家子的好人。”
竟然是秦王的門客,所以本事自然也不會小。
鑫哥兒能學些防身的本事她也樂見其成。
且既然人品沒有問題,又住的***日里她不在,嫂子跟那位云夫人說說話也不會孤單寂寞。
蘇幼儀點頭道:“嫂子既看著好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又笑著問:“嫂子這幾日事業如何?”
說著話很快到了蘇宅。
廖清雅拉著蘇幼儀的手一面向里走一面道:“也沒什么,京城里如今出了不少新鮮東西,如今達官貴人家里都講究用個玻璃,我尋思著,這東西只怕用的人會更多,因此往城郊的地方盤了一個從前的玻璃廠,這幾日已經整頓出來了,過些日子就能出東西了。”
蘇幼儀挽著廖清雅的胳膊驚詫道:“那東西做起來的方子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