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壯的李探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嘿嘿笑了笑:“不要胡亂攀扯,誰是你外家?我才是你外家!”
竟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蘇幼儀以為京城地界報出了永寧侯府的名號,好歹也會給兩分薄面。
可這人是什么意思?
堅定的不相信,還是勢力太過龐大?
李探一步步逼近,單薄的白鷺挺身擋在了蘇幼儀和林若嬛面前,李探微微一頓,又上下打量白鷺,粗魯的啐了一口:“爺不喜歡你這樣的,讓開!”
火熱的太陽照的人有些發眩,蘇幼儀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李探到底是怎么找到她們兩個的?無心還是有意?
今日要是叫這人碰上,她這輩子就完了,別說嫁人,往后連出門都不能。
這樣一想,她心底里最后一絲猶疑也沒有了。
她又大聲喊了一遍:“我是永寧侯府的外甥女,請公子自重!”
“少在這唬人!”
眼見著就要抓到蘇幼儀,蘇幼儀一咬牙,拉著林若嬛躲在了一邊,給白鷺騰出了地方。
但愿這丫頭不會讓她失望!
何況她再三喊出了自己的名號,這個人還這樣無理,那就是跟永寧侯府作對,真出了什么亂子,自有永寧侯府在前頭撐著。
李探見蘇幼儀和林若嬛躲去了一邊,冷笑道:“捉住那兩個!”
身后的隨從立刻涌了上來,林若嬛下意識的拉著蘇幼儀轉頭就跑,跑了兩步見沒人跟過來,在轉頭看,單薄的白鷺站在艷陽底下,剛剛的那些個耀武揚威的人都躺在了地上。
林若嬛和蘇幼儀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震驚。
這幾個人都是白鷺撂倒的?
那她們還跑什么?!
兩個人手拉手折了回去,看著目瞪口呆的站在當地的胖子,這一次換做蘇幼儀和林若嬛兩個人好整以暇了,蘇幼儀甚至慢條斯理的里了里自己的衣裳,笑的純粹又可愛:“我早說了公子自重,為什么偏偏要想不開?”
“我們姊妹雖不是豪門大家的女兒,但身后多少也有些權勢,你如此行止,難道不怕給家里惹禍?”
胖子外強中干道:“你們兩個孤女也好說自己有勢力?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昌平駙馬府上的二公子,京城最富貴繁華之地,怎么樣?怕了嗎?”
昌平駙馬府?
李廣榮的親弟弟?
蘇幼儀和林若嬛忍不住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位昌平駙馬府上的二公子,因為實在肥胖了些,眉眼也看不清楚,也看不出跟李廣榮有什么相似之地。
這位二公子她也聽說過,據說生母是駙馬爺胸口的朱砂痣,當初好似也是為了這位的生母,駙馬和公主兩個才鬧僵了,后來公主生病去世了,這位的生母最終也沒能進門,但孩子卻接進了駙馬府,說是無惡不作,專門欺辱少女,是京城有名的惡少。
蘇幼儀冷笑著瞧著李探:“人蠢就別出來丟人現眼,昌平駙馬府雖然錢多,但比永寧侯府也不過如此,何況太后還不大喜歡你們,偏你們會蹦跶,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你等著永寧侯府的人上門找你們家麻煩吧。”
李探梗著脖子大喊道:“你胡說,你們兩個就是沒人管沒人問的孤女,永寧侯府才不會管你們!”
蘇幼儀微微一愣:“你從哪里知道?”
李探咬牙道:“反正就是知道了!”
所以有人在后頭使了壞?知道李探的秉性又特意去他身邊說話,這才把李探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