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的!
馬車顛簸著回了永寧侯府,大家人困馬乏,誰也顧不上今日在景山上的紛爭,都早早的休息了。
后頭幾日永寧侯府眾人都不隨意走動。
大家都靜悄悄的等在家里,只聽著外頭傳了消息,內閣擬旨叫京衛指揮使齊睿安撫災民,又叫戶部出糧賑災。
鏢旗將軍府帶頭搭棚施粥,世家大族隨后也都反應了過來,各家都在城外建了粥棚。
這事情就漸漸穩妥了起來。
京都還是從前那般繁華。
齊睿從城外回來,汐月忙上前侍候,王冕瞧著齊睿心情似乎也不錯,當然,他從那一張臉上本也感受不到悲喜,只是自己覺得還好,便裝著膽子,拿出了個藥方上前行禮道:“不知道這藥方是誰開的?”
齊睿瞥了一眼那娟秀的字,解下腰帶換了一件家常的袍子,坐了下來,淡淡道:“怎么?這藥方不對?”
誰知道王冕忽然就激動起來:“哪里是不對!分明是極好!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添改的,簡直是神來之筆!不知大人可否介紹小的瞻仰一二!”
齊睿想到了那張嬌嫩白皙的臉,笑了起來:“瞻仰到不必,不過是個學了些皮毛的小丫頭,統共也不過跟著師父學了小半個月。”
王冕卻更激動了,漲紅了臉:“若是這樣,那小的更要見一見了,那可是吾輩中難得一見的天才,大人不知,如今吾輩人才凋零,若能得見此等晚輩,調教一而言,必可將我輩之術發揚光大!”
齊睿微皺了眉頭,似是有些不悅:“此事容后再議。”
汐月端了藥碗出來,朝著王冕搖了搖頭。
王冕只得將心思壓了下去,又背過齊睿悄悄問汐月:“這是誰開的?”
汐月低低道:“你可是糊涂了,就是那位蘇姑娘,你到是想收人家為徒,大人未必答應…..”
王冕微微一怔。
蘇幼儀在自己院子里等閑也不出去,卻也知道永寧侯府的大爺快要回來了,到現在身體有恙的葉敬琦還是不見好。
王夫人不敢驚動老太太更不敢叫丈夫知道,私底下不知道給兒子請了多少大夫。
然而一點效用都沒有。
下人們私底下也議論開了。
蘇幼儀約束自己的人不能隨便議論,卻聽得如意道:“剛剛我去廚房提飯,姑娘在不知道那些人說的什么。”
蘇幼儀停下手里的針線端詳了一番自己的大做,似乎是有些起色的,針腳細密了不少,她微笑著道:“什么話?”
如意看了孫媽媽一眼,氣憤的道:“說,說咱們身份卑微,不過是依仗永寧侯府才能在京城各處行走,說沈姑娘那些人也不過是看的侯府的面子,要不然姑娘算什么?給他們大姑娘提鞋也不配,往后要是惹的大姑娘不高興,還不知道隨便配了什么人,到時候就更是天壤之別。”
葉永珍那針尖大小的心,在景山上掉了面子自然要找補回來。
蘇幼儀要是計較這個,早不知道氣死了多少回。
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們要說就說去好了,終歸咱們不在意。”
“可沈姑娘和周姑娘分明是欣賞姑娘的人品才跟姑娘來往的,怎么到了她們嘴里偏成了那樣?要是看的永寧侯府的面子,那怎么不去跟大姑娘說話,不去跟大姑娘好!?”
姚黃端了茶盞過來捧給了蘇幼儀,笑著道:“這個道理,你既然能想到,那些人自然也能想到,咱們跟著去計較,反而落了下乘。”
蘇幼儀輕笑起來:“你姚黃姐姐說的對。”
如意眼前一亮。
蘇幼儀捏了一塊糕點遞給了她:“去見過翠珠了?”
如意壓低了聲音:“見過了,把姑娘的話都給她說了,她說她都知道,叫姑娘放心。”
蘇幼儀微垂了眼,葉明宇快回來了,好戲也該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