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娘,臣妾一定謹記。”
嘴上聽話,心里卻樂開了花,如此也算個尋到了點眉目,待官家對自己興致減退了,自己自請離宮修行,再假死脫身,逍遙自在。溪音一邊盤算著一邊回了自己宮中。
剛到門口,只見月茗一身華服靜靜在門口等候。
“姐姐來了,怎么在這大日頭底下站著。”
“也是剛到,趕巧了,我給你冰了些果子。”
“姐姐有心了,只是我最近吃不得冰,身上畏寒的緊。”
“怎會如此,之前記得在閣中你身體康健的很啊。”
“許是這風水不養人。”
“皇城的風水還不養人啊?”月茗笑著掐溪音的臉蛋,二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內廳。
溪音之前在宮內看信,有一封忘了收起來,卻被月茗看到了。
“閣主來信了么?”月茗一邊問一邊展開了一旁的信,阿音,數日不見,我心甚念。”
忽然被溪音一把奪過。
“這……這是何人的信?”
“沒,沒什么,是之前一個朋友。”
“朋友?你認識的人我大都也認識,還有哪個朋友連清音閣的人都不曾知道。”
月茗忽然想起之前溪音在望江樓私會的那個郎君,驚地捂住了嘴倒吸一口氣,“不會是之前冬至那日……那人吧。”
溪音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猜中了,但還是堅持地要死守這個秘密,笑道:“姐姐說笑,那人自打我入宮就再沒見過了,這信是我之前認識的其他樂坊的朋友,托人帶信給我,想讓我引薦一番,也有機會入宮獻藝,多賺點賞錢,也博得個好名聲。
月茗看出來溪音在撒謊,不與她計較,但卻一直在暗暗查詢此事。
“小也,你去查查,瑾娘子入宮后都常常去哪里。”
經過一番查訪,果真發現了她常去的明月樓,里面的畫師是當家官家的親傳弟子,再一聯想之前為溪音偽造疤痕的畫師,斷定必是同一人。
她嘆道:“溪音啊溪音,你糊涂了。”
但又轉念一想,溪音此時也有把柄在自己手里,雖說昔日是姐妹,但若是有朝一日有了沖突,這把柄或可助自己。
可溪音還被傻傻地蒙在鼓里,只當月茗是好姐妹,一直真心相待。
倒是阿瑜,很早便看清月茗的心機與野心,非等閑之輩,也非表面上那般溫柔敦厚。就連之前溪音假死不得不入宮一事,她也逃脫不了干系。那日,若不是她拆穿,興許溪音也可以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