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滿宮盡知,她近來也不大與我來往,一門心思獲寵。雖說是好事,但是總覺得姐妹生分了許多。”
“她本就是這樣的人,你聽她那宮里,日夜載歌載舞,也是沒功夫同我們閑扯。要說入宮的我們幾人,倒是她還是認真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阿瑜,你既無心做官家娘子,何苦……”
“這世間事,安能事事如意,閣主對我有恩,他讓我入宮保護你,我定是不能辜負他,必定要護得你平安。好在迄今為止,你不惹事,也不爭寵,倒是讓我落得清閑了。只是,前些日子,聽聞你同那明月樓的畫師,可是真有些什么?”
相較于月茗,溪音更信任阿瑜些,她思索了下便坦言告知了,“他是我的知己,如果不是進了宮,我與他,興許別有天地。”
“那他對你呢?”
“也是如此吧,他護我,助我,當日我被下毒,還是他托鐘太醫來救治我。但說來也是陰差陽錯,我也是因他畫的美人圖入宮。”
“什么?那圖……這臭畫師。”阿瑜怒目圓睜。
“阿瑜,都過去了,那畫也是被人盜取,我不怪他。”
“你這事可不少人看見了,你最近小心些,少與他來往。”
“我拜師學藝,官家也知道的,我會謹慎的,而且……我真的很想見他,見不到我心里特別難受。阿瑜,我想出宮。要是我能出去,一定帶你走。”
“別天真了,我自打近來就沒想著出去了。”
“若是能呢?若是有那么一天,我們姐妹一起游歷江湖,一琴一笛,子末為我們作畫,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阿瑜看溪音一臉向往,忽然就笑出聲了,“我和你們二人一起,干嘛,找虐?”
“阿瑜,我是認真的,皇后娘娘說過往也有娘子出去清修的。”
“那也得有個名目,況且你出去了也是那人的娘子,也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溪音失落地坐在一旁。
“別傷感了,我們多久沒合奏了,今日不妨一起合奏幾曲,看看是否還一如當日默契。”
“阿瑜,我們一起去明月樓吧,我帶你見見他。”
“這……好吧,反正官家最近心思也不在我們這。”
“我再去叫下鐘太醫,他也是個大好人,幫了我好多次。”
就這樣,幾人齊聚在明月樓,倒是讓子末措手不及。
阿瑜見到子末,細細打量,果然是個標致人物,難怪能讓溪音如此癡迷。
“見過…還不知是哪位娘子?”
“你叫我阿瑜吧,同溪音一樣好了。”
子末笑著行了常禮,鐘良提著小藥箱匆匆趕來。一掌拍在子末背上,“哎呀,這大好事,我可是丟下一攤子事了趕來了,這熱鬧可是宮里不常有的。”
溪音笑著遞了一杯茶,“大人辛苦,今日我們關起門暢談,大家可要守口如瓶才是。”
“是是,以后我們這小團隊就算是成立了,不如起個名字?”
子末推了鐘良一下,“你是不嫌事大,老實些。”
“怎么,這清音閣鼎鼎有名的兩位都在這了,若是別處,可是難見一面。”
溪音道:“既如此,我和阿瑜為大家演奏一番,可好?”
子末上前答道:“某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