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笑了笑,“郎君美貌無雙,出了這汴京還這么招眼。”
子末聞了聞茶水,確是上好的,只是這客棧未免也太過殷勤,對了,剛才那女孩怎么說的,她娘命她送茶水,原來是客棧老板的閨女。
這邊,老板娘問詢她女兒,“可見著了,打聽出來什么沒有?”
“見是見到了,只是那郎君冷面冷心的,女兒也搭不上話。”
“我瞧著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等一會我和你爹去試探一番。”
原來是這家人看上了子末,在這小鎮里南來北往的客人很多,夫婦倆一心想為自己女兒找個金龜婿,但又挑三揀四的很,不是嫌這個胖,就是那個矮,如今見了個衣著華麗,容貌俊俏的郎君自是滿心歡喜,想打聽了來,給自己做女婿。
子末和阿莫兩個人早已經筋疲力盡,匆匆洗漱了下便各自躺下了,蠟燭也熄了。
次日醒來,子末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乏力,欲起身,卻掙扎了幾下都動彈不得,彷佛身上有千斤重,于是喚阿莫的名字,卻發現嗓子也啞的厲害。
忽然他的手觸到一片柔軟的肌膚,嚇了一跳。他勉強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更是大受震撼,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就躺在自己身邊,未著寸縷。
正在此刻,門忽然被推開,老板和老板娘兩個人沖進房門,看了一眼榻上,大聲斥責道,“好啊,你們竟然凌辱我女兒!”
床上的女孩也醒了,手忙腳亂地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房間里不但有兩個陌生的男人,還有自己的父親,她顯然非常不自在,連頭都不敢抬起。
那二人指著子末罵道,“你這淫賊,竟然如此羞辱我女兒,速速跟我們去見官!”
此時,一旁的阿莫被這吵鬧聲喊醒了,“怎么了這一大清早的,啊嗚。”他打了個哈欠扭頭一看,驚掉了下巴。
“郎君,你……”
子末嘗試了下,還是很難說出話來,嗓子又干又緊,忽然想起昨日的茶,許是那個緣故了。
他看著對面的夫婦和一旁的女孩,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原是個圈套,就是不知所求為何了。
那夫婦二人見他無法作答,繼續咄咄逼人道,“看你也眉清目秀的,許是一時犯錯,你若肯娶了我女兒,這事便算了。”
阿莫趕忙插話道,“那萬萬不行,這婚姻之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郎君的婚事需得老爺做主。”
那老板娘急了,“不肯也沒關系,我們直接去見官,毀民女清白,我們要請青天大老爺做主!這朗朗乾坤,我們不信你們不認罪!”
子末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目不斜視,直接遞了件衣服給了旁邊的女子,勉強啞著嗓子說道:“我們先出去,你先將衣服穿好。”
說完便支撐著虛弱的身體披了外袍出去了。
其余幾個人也追了出來,“你還想跑。”
“我們換個房間談一談吧。”子末面不改色地說道。
一會兒,一場膠著的戰役便開始了。
子末喝了些茶水,逐漸可以言語了,阿莫倒是身體健朗,無甚大礙。
“此事,不需我多說,你們自知是如何陷害于我的,你說只要我肯娶你女兒,一切便可作罷,可是如此?”
老板娘答道,“是。”
子末道,“可以,那倘若我有婚約在身,又當如何?”
“那就廢了婚約。”那客棧老板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