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家伙是瘋子嗎?
白溪眼角青筋跳動,無奈之下,只能強行收招,同時側過身,險險避開橫刀。
李澤乘勢追擊,一掌印在白溪胸膛!
掌勁疾吐,白溪轟然飛出,直接撞斷路邊欄桿,而后跌落在地。
“你的實力確實不錯,但是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
李澤嘴角微微掀起,“你沒有殺過人。”
李澤將橫刀插入地面,雙手負于身后,信步走向踉蹌起身的白溪。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是獵人,早就一刀砍掉我腦袋了,你卻不敢下殺手,導致自己處于被動局面。老實說,對付像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白溪收起拂逆,擺出正氣拳架,問道:“你就不怕我真的砍下去?”
“不怕。”
李澤微笑,“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的眼里有怒火,可是沒有殺意。”
“自負的家伙。”白溪撇撇嘴。
李澤呵呵一笑,加快腳步。
白溪以走樁前行,迎向李澤。
黑衣青年突然發難,筆直遞出一拳!
白溪錯步向前,以左手掌心擋下拳頭,同時歪斜身軀,一記勾拳,朝李澤臉頰打去。
李澤沒有選擇閃躲,拳頭正中他臉頰,卻好似打中一面堅硬的墻壁,發出一聲悶響。
“你應該選擇逃走的。”李澤探手扣住白溪手腕,面無表情說。
李澤一記膝撞狠狠撞出,白溪以左拳硬擋,被巨大的勁道震得虎口發麻,李澤左臂用力一扯,將白溪扯向自己,同時欺身靠近,一記肘擊轟在白溪腹部。
這一肘打得白溪彎下腰來,口吐鮮血,李澤趁機松開白溪手腕,右手死死按住白溪后腦勺,猛地將他送往一旁墻壁!
嘭!
李澤用白溪的腦袋在墻上撞開一個窟窿,緊接著他貼墻而行,做出與金發青年如出一轍的舉動,在墻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溝壑。
只不過金發青年用的是長槍,李澤用的卻是白溪的腦袋。
李澤又是一腳,踹中白溪腰腹。
白溪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狼狽地摔在地上,半邊臉血肉模糊。
碾壓!
戰斗一開始,李澤就碾壓了白溪!
不僅僅是實力,在經驗與心理上,李澤也完全壓制住了白溪。
黑衣青年并沒有繼續發動攻勢,走到馬路上,抽出插在地上的橫刀,等待著白溪起身。
片刻后,白溪艱難地站了起來,破爛的衣衫,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
“是不是很絕望?”李澤笑著問。
“絕望?”
白溪挑了挑眉,“你在說笑嗎?”
盡管處于絕對的劣勢,白溪依然保持著冷靜,臉上看不出絲毫慌亂的情緒。
這并不是天性使然。
十年前,他經歷了紫火地獄,體驗過真正的絕望。
所有現在的狀況,根本不會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絕望的情緒。
“嘴硬可沒有什么意思。”
李澤慢悠悠道:“我會讓你絕望的。”
他手指輕彈橫刀,打量著白溪,眼底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
“你剛才和我的部下戰斗時,用的招式,是將進酒吧?”他突然開口。
白溪渾身一震,眼睛驀然睜大。
青年的笑聲在夜幕下回蕩開來。
“是不是很吃驚?”
“女媧石碎片,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