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青年一邊問,一邊用藥水止血。
松清眼珠子滴溜一轉,試探道:“老規矩是你七我三,這次要不五五開?”
“可以。”
青年點點頭,拿起鑷子,掏出打火機,耐心地加熱鑷子前端。
“肖爺就是豪爽!”松清豎起大拇指,哈哈笑道。
休息了一會后,白發少年齜牙咧嘴地站起身,走到老人尸體旁,將老人翻了過來。
“又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
松清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老人眉心,運轉靈氣。
隨著他的舉動,老人眉心浮現出一條清晰可見的黑色豎痕,松清嘿嘿一笑,擴散靈力,意識進入到老人靈臺內部。
“不愧是拳翁,靈臺的空間真夠大的。”
“哇!什么鬼?毛巾、牙刷、洗發水、衣服、鍋碗瓢盆、油鹽醬醋……”
“我暈,哪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玩意?你是管家嗎?”
松清嘴里碎碎念著,一樣又一樣東西憑空出現,很快就在他身邊堆積如山。
另一邊,青年屏住呼吸,用燒紅的鑷子從傷口中取出彈頭,再敷上紗布,固定好膠帶,最后換上了一件新的綠色迷彩服。
他全程沒有皺一下眉,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疼痛。
松清抬頭看了青年一眼,嘖嘖感嘆:“熟練得讓人心疼。”
青年吃下幾片消炎藥,然后問道:“有什么好東西嗎?”
“肖爺,這個你應該喜歡。”松清丟給青年一件小玩意。
這是一把小巧的軍刀,插在皮質刀鞘中。
青年抽出軍刀,只見刀身筆直,兩面皆有刀刃,刃口隱隱有金光閃動。
“用黑曜金改造過的地獄守衛犬軍刀?”青年驚訝。
“肖爺,我們運氣可真夠好的。”
松清拍拍胸脯,長吁一口氣,“這老頭太過自負,沒有使用這把刀,不然我們兩個真的死翹翹了。”
“拳翁的危險級別是A,能夠殺死他,確實是僥幸。”青年說。
“這老頭不知道我有外掛,所以被我暗算了。”松清揚了揚眉,得意說。
“想不到你說的是真的。”
青年面色有些古怪,“游戲中的能力,居然出現在了現實中。”
“這就是女媧石的力量。”
松清笑瞇瞇說,“肖爺,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試著幫你弄來一塊女媧石碎片。”
“不必了。”
青年面無表情回答,“那種骯臟的玩意,我不需要。”
松清微笑不語。
青年將狙擊槍拆卸成部件,裝在一個手提箱中,放入行李袋。
“明早我會離開東海市。松清,記住你的承若。”
拋下這句話,青年拎起行李袋,轉頭走向通往樓下的鐵門。
“啥?”松清茫然。
青年猛然回頭,神色狠厲。
“哈哈哈,開個玩笑,別生氣。”
松清咧了咧嘴,“我會保護好白溪的。”
松清突然話鋒一轉,“肖爺,你剛才也看到了白溪和黑龍會的戰斗,白溪已經成為修煉者了,你確定他需要我的保護?”
“記住你的承諾。”青年加重語氣,一字一頓說道。
松清行了一個軍禮,嬉笑道:“遵命!”
青年轉身離去。
松清伸了一個懶腰,緩緩躺下,雙手枕在腦后,翹起腿。
“不是修煉者,也不愿意成為修煉者,可是他的目標,卻是鏟除靈界中的‘惡’。”
松清微笑道:“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肖爺這么有趣的人?你說對吧?”
沒有人回應他。
因為他旁邊,躺著的是死人。
松清撇撇嘴。
“無趣啊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