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微微瞇起眼眸,喝了一口酒,“說下去。”
“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在尋找新亭侯。”
李澤看了張修一眼,“因為只有找到那把邪刀,你才有資格加入臉譜,繼承那個空缺了十年的位置。”
“所以?”張修笑著問。
“我手上有新亭侯的情報。”李澤說。
酒館內突然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
藍衣女子雙手托腮,視線落在李澤身上,眼神炙熱,伸出香軟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矮個男子悶聲喝酒,面色陰沉,右手始終握著手槍,食指沒有離開過扳機一刻。
盲眼老人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名調酒師。
他放下酒杯,與李澤對視,“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我們的交情。”李澤說。
張修愣了一下,然后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整個人大笑起來。
“對對對,我們的交情確實很好,畢竟你想一刀砍死我,我也想一刀砍死你。”張修的語氣中,滿是嘲弄的意味。
“正因為如此,你覺得我會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提供一個虛假的情報嗎?”李澤說。
張修逐漸收斂笑意,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道:“那可說不準,俗話講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李澤臉色微變,寒聲道:“告辭。”
話音落下,他轉身走向門口。
矮個男子霍然起身,攔住他的去路,冷笑道:“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與此同時,藍衣女子以手指輕扣桌面,每一張桌子上皆有餐刀懸空,緩緩逼近李澤,如同群狼圍捕獵物。
“小澤,別著急走呀。”
藍衣女子嬌笑道:“留下來過夜唄,姐姐會好好疼你的。”
李澤面無表情,手中憑空出現橫刀,“如果我死在這里,明天一早,止戈就會收到有關白虎盟的資料,包括你們的藏身地,個人實力,靈氣屬性。”
“這算什么?玉石俱焚?”張修笑瞇瞇說,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慌張的情緒。
“是又如何?”李澤扭過頭,平靜說道。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沒有人可以威脅白虎盟。”
盲眼老人忽然開口,“李澤,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李澤望向老人,神情凝重。
老人雖然是瞎子,但是那空洞的雙眼中,卻透射出一股恐怖的威壓。
“收起刀吧。”
老人始終在看著窗外,輕聲道:“少主,不如給老夫一個面子,答應李澤的交易吧。”
“葉爺爺,為什么改變主意了?”張修驚訝。
“拳翁終究是我的師弟。”
老人淡淡說,“我曾經許諾過他,一定會出手幫助黑龍會。”
“行,那就聽葉爺爺的。”
張修仰起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即笑著問道:“我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獲得你手中的情報。”
“很簡單。”
李澤語氣冰冷,殺機四溢。
“助我復仇!”
————
深夜,白溪盤膝坐在床上,進行著苦修。
“咚咚咚!”有人突然敲窗。
白溪睜開眼睛,露出一抹錯愕的神色。
自己住的可是五樓,怎么會有人敲窗?這是撞鬼了嗎?
他默念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小心翼翼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然后,他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龐。
“鬼啊!”
白溪驚叫一聲,嚇得退到門口,拿起掃帚防身。
“鬼你個頭呀!”
林紫衣扯下面膜,沒好氣道:“是本小姐!”
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