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默然一瞬,眸光恢復了平靜。
“我進入你房內,看見了一幅畫。”
楚長念神色如常。
“嗯?”
“是一副女子的畫像。”
楚長念眸光淡淡,坐下與她平視,“是有那么一幅畫。”
“畫的極好,畫上的女子當真比世上最好看的花都好看……”安常一邊說,一邊笑看向楚長念,“是你畫的?難不成那姑娘是你的夢中情人?”
可惜的是,她從楚長念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破綻。
楚長念面不改色道,“那幅畫的確出自我手……夢中情人卻算不得。”語氣無一點波瀾。
這樣啊……額間的天道印記沒有浮現。
安常笑意濃了濃。
“那長念在乎那幅畫?”
楚長念頓了一下,不解看向她。
安常眸光笑意依舊。
……和她裝?
“我不小心毀了那幅畫。”
楚長念道:“……哦。”
……不生氣?
……也對,他自己毀的,生什么氣?
“我賠你一幅?”
“好。”
安常原本只是隨意一說,沒料到楚長念會回答的如此迅速……她又不會反悔。
“筆……”
音節未成,筆墨宣紙已至。
這么快,險些讓安常以為楚長念是料到她會這么說似的。
“畫什么好?”
“想不到想畫什么,就隨便畫畫你好了。”
蘸了點淡墨,安常動筆前看了一眼楚長念,“我動了?”
楚長念眸中笑意暈染,萬千星輝愈發耀眼,“好。”
好啊……
不過一刻,安常罷筆。
左看看右看看,她滿意道:“這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一幅畫了。”
……特別是眼睛,畫的不偏不倚,可美了。
“送你了。”安常將宣紙往楚長念懷里一塞,離去的背影瀟灑,隨著她離去一甩一甩的高馬尾都仿佛帶了幾分得意自豪。
楚長念低低的輕笑了兩聲,笑答道:“好。”
待安常走遠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宣紙整齊攤開在桌上……幸而方才墨干了,否則他這一身素衫怕是要毀了。
他學著安常繞著畫左看看再右看看,幾秒后啞然失笑。
安常作畫時將他趕了出去,他還沒有仔細看安常究竟將他畫的怎么樣。
現在一看——
楚長念挑了挑眉,神態與安常居然有了幾分相似。
……原來,他長這樣啊。
……跟一個被印上了眉眼的燒餅差不多。
算了,對安常,要求一向不能太高。
楚長念仔細收藏好這副“燒餅版楚長念”。
收好后,楚長念不知想到了什么,低聲又道了句,“是很好。”
眉眼間忽而泛起幾抹妖異驚艷之色,但又轉瞬即逝。
如若安常現在還在這里,也許會在他身上看到一些老熟人的影子。
……
……
安常回屋后,不經意撇見鏡子里自己的模樣。
她皺眉……剛剛她笑了么?
有什么好笑的。
心里雖這樣想,但臉上的笑意她并沒有去制止。
她想,她也許是覺得楚長念這人有趣。
而且每日對弈,總會成習慣。
想到這,安常搖了搖頭,掏出傳音符,“蕭玄,蕭笛的事如何?”
那邊蕭玄回答的飛快,“還是像上次那樣……少宮主,蕭笛她哪里不對勁嗎?”
金大腿啊金大腿,總算主動聯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