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修想罷,走過去坐下,抱拳道:“敢問閣下是?”
“喝吧,你喝了我再和你說。”
宋陵修見他執意如此,便端起碗來,細聞之下,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便一飲而盡。
“我叫虞騁懷。”
宋陵修在腦海搜尋了須臾,并沒有對這個名字的印象:“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指教沒有。故事倒有一個,你可有興趣聽一聽?”來人坦然坐下,神色自若地道。
宋陵修不明所以:“在下洗耳恭聽。”
“二十多年前,一對夫婦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還育有一子。他們的孩子乖巧可愛,聰明伶俐。可是好景不長,在孩子四歲那年,妻子帶著孩子出游,卻在途中遭到強盜劫殺,妻子喪命,幸存的仆人帶著孩子出逃,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不料仆人卻因傷勢過重而亡,孩子也不知所蹤。”
虞騁懷神情悲憫,暗有哽咽:“若真是強盜劫殺倒也罷了,踏平強盜賊窩,血債血償,也算可以告慰亡靈。可是真相卻是小妾嫉恨,要為自己的孩子鋪路,才使出一招買兇殺人啊。事后卻因證據不足,妾室家族地位太高,治不了她的罪,何其不幸,何其不甘!”
“這個故事確實悲痛。”宋陵修心里了然,但神色淡漠,卻遮掩不住眼里的濕潤,“可是在下還有事在身,不便耽擱,就先告辭了。”
宋陵修起身,剛走兩步,卻聽身后道:“北鏡城的人都說宋家公子天資聰慧,才氣出眾,看來所言非虛,你果然知道。”
宋陵修聞言一驚,轉身急道:“你去了北鏡城?”
“你猜我有沒有去府上見見宋大人?”
說到這宋陵修忽然暴起:“你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坐下吧,我們聊聊。”
宋陵修見那人顯然不肯輕易放自己離去,雙肩一頹,依言坐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虞騁懷喟嘆:“二十年啊,二十年了……都沒找到……好在老天總算看了眼。說來也是有趣,這還多虧了你們東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