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哭了，都過去了，你哭的我難受……”洛空艱難地用右手拍著白媽媽的背，見沒有用又說，“媽，我想喝水。”
“好……好……”白媽媽連忙松開手，胡亂抹著臉上的淚，起身去端水。“來，苻兒，慢點喝。”
“嗯嗯，謝謝媽媽！”洛空揚起微笑，“媽媽別難過啦，都過去啦，你看苻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透過玻璃窗，歐陽昀看到女孩臉上蒼白的笑容，心上的石頭終于落了地。總是見她受傷，那張蒼白的小臉上還浮現著笑容，那樣的惹人憐惜。他不想，真的，不想她再受到一點傷害。不想任何人，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這大概，不是可憐她吧？自己可能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了，這個又可憐又溫柔，還有點調皮的女孩。
歐陽昀的視線太過強烈，洛空想不注意都難。她無奈地扭頭，朝歐陽昀眨了眨眼，然后對白媽媽說：“媽，我有點餓啦，你去買東西給我吃好不好？”
女兒親昵的撒嬌，讓白媽媽忍不住又偷偷抹了把眼淚。“好，媽媽買你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媽媽你快去吧！”洛空連忙催促。白媽媽不放心的離開了。
然后，歐陽昀便走了進來。
“你好些了嗎？”生澀的問候。
洛空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憔悴了很多，眼底一片烏青，胡子也沒有修理，邪魅肆意的歐陽小少爺居然也有這么邋遢的一天，她忍不住撲哧一笑，打趣地說道：“歐陽同學還會關心我呀！我……應該好多了吧。”
少女鮮活的樣子，讓歐陽昀鼻子酸酸的。“我……為什么不會關心你？”
“因為……歐陽同學總是喜歡欺負我呀。”沒想到他會關注這個，洛空一歪頭，笑著回答。
“是嗎？那以后不會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小白同學，這次，多謝你救了我妹妹。你……”歐陽昀話未說完，歐陽語便沖了進來。
“白姐姐！嗚嗚嗚——擔心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都沒有臉繼續活著了。白姐姐——！白姐姐——！”小丫頭蹲在床邊抽泣，語無倫次，仿佛是淚水泡糊了大腦。
“好啦，都沒事了。以后記著點，做事帶著腦子。百里同學挨上那一擊難道就沒命了嗎？你要用身子去擋！你知道你要是死了，有多少人會難過嗎！”
“我知道了，嗚嗚——白姐姐，對不起！要不是我沖動。你的手……你的手就不會……”小丫頭泣不成聲，歐陽昀的臉也陰沉了幾分。
洛空揉了揉她的頭，斷了手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怎么哭的比我還難過？“行啦，小語那么可愛，我當然不會怪你啦。要怪，就怪那個道姑吧，到底是她算計的我。”
“嗯……白姐姐放心，我一定用最好的器材，找最好的醫生，給你安一個義肢。”小丫頭睜著紅彤彤的眼睛，雙手握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洛空不禁莞爾，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那我就等著啦！別哭啦，給我講講那個道姑的故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