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這松樹怎么處理?要不我把他給殺了?”說著,桐樹就從旁邊撿了一根木棍。
松樹一聽,頓時叫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說要殺你們了,我身體強壯,什么都能做,只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做什么我都聽!”
王偉自動屏蔽了松樹求饒的話,也陷入了為難之中。
如果說,這次和桑族翻臉,把松樹以及桑水等人都抓起來了,那完全可以把他們集中看管,驅使著他們干活,剝削他們的勞動力。
可是現在,留下來的只有松樹一人,不殺吧劃不來,讓他干活還需要擔心他啥時候反戈一擊。
并且還需要專門派人看管他,算起來完全是得不償失。
如果說,現在部落里面有鐵鏈子的話還比較好辦,給他上個手鐐腳鐐,不論是讓他去砍樹還是幫王四五搓鼓風機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現在沒有鐵器,用草繩做腳鐐的話,分分鐘不注意都有可能被他磨斷,他戰斗力又強,到時候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隱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他殺掉。
但是現在,讓王偉開口說殺掉一個人他真的很難說出口。
王偉知道,今后,自己的手上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會沾染上許多鮮血,甚至有一天會殺人到麻木。
但是現在,直接開口讓殺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他真的做不到。
畢竟,這就像是女人交出自己的第一次一樣,哪怕內心再怎么想要,也不可能太過明顯的表達出來。
所以,想了想,王偉對桐樹道:“隨便你怎么處理了,這種事情,還需要跟我商量嗎?”
王偉說完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桐樹剛才已經提議要殺掉松樹了,現在自己沒有反對,將決定權交給桐樹,那就是默認了桐樹的提議。
唯一的區別就是,王偉沒有親自開這個口,只是半推半就的就那個了。
見到王偉沒有反對,桐樹提著鬼哭狼嚎的松樹便出去了,并且他順手拿了根木棒出去。
看到這,王偉感覺自己算是松了口氣。
過了十幾分鐘,桐樹一臉沉重的回來了。
王偉見狀,隨口問道:“處理干凈了?”
桐樹聽完,點了點頭道:“嗯,我給他放走了!”
“啥?你說啥?放了?你為毛給他放了?”王偉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
第二次,這是第二次做這種蠢事了!
桐樹道:“剛才本來打算給他打死了然后扔林子去的,不過他一直跟我說小時候的事情,還說有一次在林子里面他打死了一只打算咬我的毒蛇,救了我,就求我放了他,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他給放了。”
王偉被噎住了,想要指著桐樹的鼻子罵他,但又不知道罵他什么,畢竟是自己說讓他自己決定怎么處置松樹的,話都說出來了,哪怕他將松樹放走了,自己也無法克說。
仔細想了想,這次哪怕把松樹放了,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畢竟,竹桑二部落如果想要和自己交易陶罐的話,是不可能再收留松樹的。
甚至他們可能會將松樹抓來,送給自己。
而現在的氣候,松樹一個人想要在野外活下來的話,幾率是無限接近于零。
所以,哪怕桐樹放了他,他基本上也不可能卷土再來了。
只是,這次的事情,讓王偉第一次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