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戰斗過后,圍墻附近留下了一地的碎石和許多斧柄。
而這柄帶血的石斧,砸入這名戰士的胸膛,反而被柔軟的內臟給保護了下來,成為少數沒有碎掉的石斧。
看到居然是這種簡陋的,粗制濫造的東西帶走了自己這么多族人的性命,桑老氣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桑老,來之前你說如果有機會,不會造成太大損傷的話才會攻擊小部落,現在咱們都折了這么多人,連門都沒進去,這個計劃是咱們兩個部落都同意了的,我們竹族死了的人我不怪你,但是那圍墻下面剩下的戰士,我要他們一個都不能死,不然咱們這聯盟,解散也罷!”竹族的族長紅著眼說道。
“你看清楚,死人的不僅只有你們竹部落,還有我們桑族,而且你們害怕我們桑族獨吞陶罐的制作方法,主動要求跟著過來的,不是我桑族求你來的,所以不要將你的怒火,發泄在我們桑老的身上!”桑族的族長將桑老擋在后面說道。
桑老推開了桑,站出來道:“那些受傷的,都是我們兩族最精銳的戰士,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他們帶回去的,我沒有想到小部落在這么短的時間,居然變得這么強,這件事過后,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說完,桑老推開了攙扶著她的人,一個人朝著圍墻走去。
而同時,看到戰斗暫時停歇了下來,保護王偉的女人也放開了他,讓他上了圍墻。
從墻上朝下看去,圍墻下面都是躺在地上,被石斧砸斷了腰或者大腿,正哀嚎慘叫的男人。
而稍遠的地方,一群穿著獸皮,看上去如同難民一樣的男子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這邊。
而脫離了石斧攻擊范圍的那群人中,也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
看著滿地的鮮血,聽著他們的哀嚎,王偉的惻隱之心一閃而過。
不過當他想到,如果讓這群人沖進來,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時,他的神色又堅定了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既然你們有殺我的心思,那就得有承受被反殺的能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人群中,分出來了一人,朝著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看到只有一人過來,桐樹便放下了手中的石斧,想要看看桑族還有什么好說的。
直到走進了,王偉他們才發現,這個單獨過來的人,居然是個滿臉褶皺看不出來年齡的女人。
“我們是應邀前來交換陶罐的,你們為什么要對我們桑竹二族痛下殺手?”這個老女人來到圍墻下面,看了看王偉等人,然后一頓足,一臉悲痛的質問道。
聽了她的話,王偉翻了翻白眼,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還裝,有意思嗎?
不過原始社會上了年紀的人可不多,而她又是個女人,相必就是桑水口中那個被他所崇敬的桑老吧。
想到這,王偉直接開口道:“好了好了,別裝了,為什么打你,你們自己心里面沒點逼數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桑老對吧?”
“沒錯,我就是桑老,桑族的上一個族長,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次真的誤會了,我們這次真的是來交換陶罐的,外面野獸太多太危險,外加上我們攜帶了大量的巖鹽才一次來這么多人,你們不問清楚就打,今天這件事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桑老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繼續說道。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混淆視聽,讓小部落真以為自己打錯了,然后趁機讓人將受傷的戰士帶走。
這次雖然損失了一些戰士,但桑竹二部落能夠戰斗的戰士數量還是遠遠高于小部落的。
自己已經見識了小部落的戰斗方式。
簡易的石斧看一遍就知道該怎么制作了,下次再來,自己完全可以仗著人數優勢,讓戰士們用石斧和別的投擲武器壓制圍墻上的人,然后再用粗壯的木頭沖開他們攔在門口的馬拒。
只要沖進圍墻,到時候輕輕松松就能幫這次損失的族人報仇了。
所以,對于桑老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這些受傷或者已經死了的族人的尸體帶回去,剩下的事情,慢慢的計劃也不遲。
只是,讓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聽到自己承認了自己是桑老,圍墻上面那個問話的人先是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
隨后摸著下巴道:“哈哈,果然沒錯,桑老,你說如果我用石斧砸斷你的一條腿,你們桑族這次跟過來的戰士會不會拼死沖過來救你?”
桑老臉色大變,根本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