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阻攔自己的木須,桑水開口道:“木須兄弟,你搞錯了,我這次來不是勸你們族長迎戰的,而是我昨天走的時候,看到你們部落有很多人受傷,所以我特意將我們隨軍的醫生請了過來,幫他們處理傷口。”
木須聽了桑水的話,搖頭道:“沒用的,現在天氣太熱了,很多人的傷口都已經化膿了,今晚族長打算行火禮,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在這個世界,火禮是一項很殘忍的傷口處理方式。
傷口發炎之后,利用燒紅的木炭燙在傷口上面。
雖然這么做,能夠滅絕掉傷口附近的炎癥,但這不過是一種飲鶴止渴的方法。
因為燙傷更容易引起發炎的,雖然也有一兩個幸運兒在火禮之后炎癥會消除,傷口逐漸痊愈,但那也只是極個別的極端例子。
聽了木須的話,桑水知道,想要說服他肯定是不行的,想到這,他直接掏出刀子,在木須警惕的神色中,一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你,你這是干什么?”木須等人看著桑水的動作,都有些不解的問道。
“木須兄弟,我們華族的醫生有多強大你是不會明白的,止血,縫合傷口,消炎他們都能做到,就連生孩子難產的女人,他們都能割破肚皮將孩子取出來,而且大人小孩還都死不了,我說的再多你肯定也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只好做給你看了!”桑水說話間,他手上的傷口正在使勁的朝外流著血。
就在木須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名華族的醫生圍了過來。
取下了背上背著的醫療箱,從里面取出了止血藥噴在了上面。
在木須他們的注視下,桑水胳膊上的傷口奇跡般的止住了血。
其實,這也是因為桑水耍了個小聰明。
割的地方,都錯開了血管,傷口雖然看上去很長很嚇人,但其實只是皮外傷。
止血之后,軍醫便拿出來了羊腸線和彎針開始縫合。
看到這,桑水臉都綠了。
“咳咳!”桑水咳嗽了幾聲。
“沒事的,別怕,很快就好了!”醫生看了他一眼說道。
一針下去,桑水臉色由白轉綠,又使勁的咳嗽了起來。
“別緊張,來兩個人按住他的胳膊,抖得厲害,影響我的縫合!”醫生說道。
看著針穿過桑水的胳膊,木須他們臉都綠了,感覺就像是針穿在自己的身上一樣,太恐怖了。
當自己被兩名壯漢按住的時候,桑水終于忍不住了。
“我敲你嗎,我緊張啥啊,你他么的不會先打麻藥嗎?”桑水咆哮道。
醫生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道:“額,我看你割的那么果斷,還以為你不怕疼呢,別急,我這就給你打!”
“敲你嗎快點啊,你割自己一刀試試看疼不疼啊!”桑水怒道。
麻藥噴在傷口上,起了立竿見影的效果,桑水轉眼間就不冷了,頭上的冷汗也停止往下滴了。
這邊的情況,吸引了許多木族人過來觀看。
一個小小的外傷口縫合手術,別說是這些訓練有素,連孕婦肚子的那七層皮都能縫住的醫生了,只要不害怕的話,一個普通人也照樣能夠縫住,無非是縫得好看不好看的問題罷了。
原理上來說,縫肉,和衣服破了縫衣服,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短短的十幾分鐘,桑水手上的傷口便縫好了,除了手上多了一條蜈蚣一樣的腳線外,傷口已經緊緊的連接到一塊去了。
這一會時間,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群人。
“這,這就好了?”木須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