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戰艦的桅桿了。
而在戰艦的駕駛艙中,一名穿著華麗袍子的男子,正拿著個雙筒的望遠鏡朝著前方的陸地看去。
“咦?”該男子輕咦了一聲,語氣里面滿是疑惑。
“怎么了,宗主教?”旁邊一名穿著盔甲的男子彎腰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那邊好像在打仗,應該是土著在攻擊咱們留守的圣衛軍,而且圣艦七號好像擱淺了。”被稱為宗主教的男子說道。
旁邊的盔甲男一聽,頓時道:“宗主教,我立刻讓船全速前進,去支援先鋒隊!”
“不用慌,要鎮定,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如果守不住,恐怕早就被打下來了,凡事要淡定,你這毛躁的性格總是改不了,多跟我學學!”宗主教放下望遠鏡道。
盔甲男立刻點頭哈腰的接受了宗主教的高見。
而此刻,桐樹也在一處不會被戰艦發現的地方拿著望遠鏡觀察這五艘戰艦的。
只不過,令他搞不懂的是,這些戰艦難道沒有發現這邊的戰事嗎。
上一批收繳的戰利品中,就有望遠鏡,雖然沒有華城制作的望遠鏡看得清晰,但至少現在他們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了啊,怎么還不加速啊。
按道理來說,發現了自己的戰士正在被圍攻的,無論如何也應該加速來支援啊,依然這樣慢悠悠的航行不符合道理啊。
難道對方發現了自己準備的埋伏?這不可能啊,哪一環節也不可能出錯啊,甚至就連那些扮演圣衛軍的戰士,臉都用白灰給抹白了,頭發也染了一下,渾身臟兮兮的,哪怕就是站在眼前都不一定能夠分辨得出來誰是誰,對方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怎么可能分得清誰是誰啊。
雖然搞不懂,并且心里面有種不安的情緒開始蔓延,但是桐樹還是下令一切照舊,暫時先按兵不動。
終于,等了許久,這些戰艦總算是靠近了海岸。
而營地上面的戰斗,還在繼續。
而在三代戰艦上,盔甲男子收到了一個消息,連忙轉身,對著旁邊的宗主教道:“宗主教,您實在是太厲害了!今天幸好聽您的沒有全速前進,這離海邊還遠著呢,前面又都是海灘,誰知道中間居然攔著一片礁石群,我下海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啊,如果不是您讓我們慢點,說不定前面探路的船在這就要觸礁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宗主教左手敲著躺椅的把手,右手晃動著一杯紅酒,一臉得意之色的道:“淡定,淡定,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否則的話,我怎么會讓你不要加速呢!”
旁邊的盔甲男聽完,又忍不住是一頓吹捧。
而在高處的桐樹他們看到這一幕,懊惱的嘆息了一聲。
一個多月的忙碌成果,算是全廢了。
這段時間炸出來的石頭,都運到那邊去了,為了避免被海潮沖走,光是水下水泥都從華城運了二十船過來,就是為了在開戰之前,讓對方先非戰斗減員一艘船。
誰知道,他么的對面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從頭到尾也沒有加過速,然后探測到了水下的暗礁,從容的繞開了這第一個殺手锏。
開局不利,讓眾人的心緊張了起來。
隨后,在合適的地方,五艘戰艦一字排開,并且放下了小船,一批批的朝著岸上運人運物資,當然了,其中一些船,卻是朝著那艘被桐樹他們偽裝成擱淺的戰艦劃去。
“杰克他們搞什么鬼啊,在這干了這么久,連個碼頭都沒有修好,連附近的一幫土著都沒有殺絕,這也太不像話了!”船上,盔甲男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淡定,淡定,他們沒有搞好,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心浮氣躁才是能夠料事如神的關鍵!”宗主教在一旁說道。
盔甲男子聽完,連忙說宗主教教訓的是。
在圣主帝國,教皇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而在教皇下面,分別是宗主教,都主教、紅衣主教、大主教、主教和司鐸了。
開辟新大陸,這么重要的事情,來個身份不夠的人可統領不了全局,可是身份夠了的話,教皇又擔心自己的地位不穩。
所以,選來選去,這個脾氣爆好,無時無刻不將淡定,養生掛在嘴邊的宗主教成了最佳的人選。
如果他來了之后,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覬覦自己的位置的話,那派別人來,一樣是同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