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的血砂晶瑩剔透,就像一粒粒微小的紅寶石。
頗為喜人。
陸無傷用玉瓶將血砂裝起,收進了納物袋,打算離去。一階血砂雖好,但是卻不知道具體的價值,三十多位神兵神將和丹神忙碌一夜,還投入了十枚元符錢,陸無傷也不知道值不值得,說不上是賺是虧。
這時,煉丹室的丹神蒼耳開口道:
“神主,其實這一階血砂也是煉制辟谷丹的材料。”
“這樣么...”
陸無傷有些驚訝,隨后又釋然,畢竟這血砂似乎是某位神靈的血液所化,正是煉制辟谷丹需要的血肉精華,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想了想,陸無傷沒再離去,打算煉出一爐辟谷丹再說。
陸無傷盤坐著修煉,神兵神將忙碌個不停
轉眼又是一天一夜。
這一天,總共提煉血砂八千斤,消耗二十多枚元符錢,煉出一階血砂八兩,然后在黎明時分,開了一爐丹。
投入八枚元符錢,又煉出八十枚辟谷丹。
裝了一瓶。
一階辟谷丹大概一枚元符錢一粒,八十枚辟谷丹就是八十枚元符錢的價值,除去消耗的二十八枚元符錢,賺了五十二枚元符錢,若是再算上耽擱的時間,出動的人手。
收獲遠沒有想想中的大。
如今已經是六月底,距離七月只剩下三天,陸無傷沒再耽擱,收起辟谷丹,順江而下。
燕水河河寬不過百丈。
而朱江,浩浩蕩蕩一眼望不見對岸,水汽彌漫,江水滔滔,怕是連千丈都不止,一路順江而過,中午的時候,江水的方向開始往正南方偏轉,水流也漸漸放緩。
陸無傷在扁舟上站起。
駕馭著扁舟向對岸行去,穿過洶涌的江心,終于劃入了朱江的左側,負手而立,望著大江浩浩,繼續向前。
一個時辰后,他遠遠望見了一個高高的陡崖。
陡崖就像一把豎劈的巨斧,至少有大半空懸在江面上,巍峨高聳,陡壁崖懸。
在陡崖的一側,刻著兩個猩紅的巨字:
勒馬。
巨字周圍的崖壁上釘著一具具尸體,有的在慢慢腐爛,有的只剩下幾根白骨,而在陡崖之上,還有一座巨大的營寨,在江面上,有三根粗壯的鎖鏈橫江而過。
一根緊貼著江面,另外兩根鎖鏈懸在半空。
陸無傷瞳孔微縮,只見鎖鏈之上,站著一個個身影,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甲胄,手握隕鐵刀,往返走動,來回巡視,一個個兇神惡煞。
“這是...賊兵啊!”
陸無傷臉色微沉,又抬頭望了眼陡崖上的大寨,那自然就是賊兵的營寨了。
他看見賊兵,巡視的賊兵嘍嘍居高臨下,自然也望見了陸無傷,他們揮舞著隕鐵刀,一個個猖狂大笑。
“哈哈哈~又來一只大肥羊。”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此江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
“呵呵,真當我是肥羊啊...”
扁舟遠遠停了下來,陸無傷冷笑,伸手一抓,封神榜出現在手中,輕輕一抖,三位飛羽神將和十位鱗鷹神兵踏步而出。
“參見神主!”
神兵神將一同見禮,陸無傷擺了擺手:“去吧,試試他們的底細。”
“遵命!”
十位鱗鷹飛身而起,手握隕鐵刀,殺向鎖鏈上的賊兵,三位飛羽神將沒有參與,他們站在扁舟上l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