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覺中的警兆嗡嗡作響,盂丘澤平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道:
“陸兄弟,幾階?”
“三階的游天蟒。”
陸無傷隨口回了一句,盤算著,若是自己火力全開,有沒有把握將這游天蟒殺掉,最后發現很難,即便自己能打過對方,也很難將對方誅殺。
因為游天蟒是從湖泊中鉆出來的,這湖泊顯然極深,對方很可能會鉆進湖泊中躲避。
而一旦打不過...
“嘶~”
盂丘澤平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催促道:“走吧,別被發現了,一旦發現,咱們這些人還不夠人家一口吃的呢...”
“膽小鬼。”
一旁的盂丘澤薇撇了撇嘴。
盂丘澤平:“......”
話雖如此,盂丘澤薇還是明白進退的,并沒有魯莽行事,眾人小心翼翼向后退去,直到退出了山谷才松了口氣。
山谷外,盂丘澤平一臉郁悶,嘀咕道:
“現在怎么辦?仇沒報,還差點入了蛇口,想想都郁悶。”
陸無傷瞇了瞇眼睛,開口道:“你們發現沒有,我們本來是追蹤暴猿的,結果,竟然追進了這山谷,我覺得,這頭暴猿很不簡單。”
“你是說?”
“通人性,這暴猿很可能通人性,它退走后,想到了我們有可能追蹤,然后,故意把我們引向這里,想借助游天蟒殺掉我們。”
“這...這可能?”
盂丘澤平難以置信,一頭陰獸而已,真的會這么聰明?
一旁的盂丘澤薇若有所思,她不甘心地開口道:“我覺得,我還能追蹤到它。”
“你想再進一趟山谷?”
“嗯。”
盂丘澤薇用力點頭,解釋道:“我只要繼續追著它的腳印,一定能找到它。”
陸無傷沉吟了下,點頭:
“那我們再進一趟山谷,這一次我背著你。”
“好。”
兩人打定了主意,盂丘澤薇再一次施展追蹤之法,她伸手沾了點暴猿的鮮血,眉心的豎眼再次顯化了出來,然后,趴在了陸無傷背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剛剛趴上去,她突然打了個哆嗦,身軀猛地一冷。
“你沒事吧?”
陸無傷神色狐疑,他剛才感應到紅衣突然現身了一瞬間,背上兩人的身體幾乎重合在一起,這一句話,問的是盂丘澤平,更是問的紅衣。
“沒...”
紅衣和盂丘澤平幾乎同時搖頭。
陸無傷松了口氣,抬腳向山谷走去,一縱一躍,落腳無聲,天授法煉出的晶粒,時時刻刻籠罩著身周,身上氣息不顯分毫。
“你們小心點,不行就撤。”
盂丘澤平在身后喊了一聲,多少有些擔心。
“放心吧。”
陸無傷揮了揮手,背著盂丘澤薇踏入了山谷。盂丘澤平撇了撇嘴,這一男一女的,他放心才怪。
入了山谷。
陸無傷更加小心了,也不跳了,干脆一步步往前走。盂丘澤薇趴在他的背上吐氣如蘭,時不時指點方向。
走了一陣,陸無傷突然停下了腳步,郁悶道:
“女俠,能不能別亂摸。”
是的,盂丘澤薇的手在亂摸,就像好奇寶寶一樣,在陸無傷身上摸來摸去,一會摸一摸臉龐,一會摸一摸身上,摸摸這里,揉揉那里。
“我...我...”
盂丘澤薇臉色通紅,有苦難言。
“好吧...”
陸無傷明白了,應該是被紅衣上身了,于是開口道:“紅衣,隨便摸,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