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無傷輕輕點頭,扭頭向朱江西岸望去,只見朱江上水汽蒸騰,有一道浮橋連接了東西兩岸,因為相隔極遠,并不能看到另一座北倉城。
盂丘澤平翻手取出十枚陽符錢,甩手丟了過去。
“砰!”
一位身穿皮甲的漢子縱身躍起,伸手一抄,將十枚陽符錢全部接在了手中,低頭望了一眼,笑著道:“各位遠道而來,十枚陽符錢可是不夠,最少也要這個數。”
說著,比劃了個六十的手勢。
“行。”
盂丘澤平沒有還價,又掏出了五十枚陽符錢,隨手灑在了地上。
漢子也不在意,躬身一禮,咧嘴笑道:
“幾位爺請進,北倉城歡迎諸位的到來。”
盂丘澤平沒有言語,陸無傷也不出聲,騎著棕馬向城內行去,帶著面紗的瑤瑤坐在他的肩膀上,晃著小腳丫,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大眼睛忽閃忽閃。
漢子望著幾人向城內行去,撿起地上的陽符錢,招了招手。
“九爺!”
一位穿著皮甲的年輕人快步走上前來,躬身行禮。
名叫九爺的漢子附耳在年輕人耳畔嘀咕了幾句,分出了十枚陽符錢,一枚一枚放在對方的手心,吩咐道:
“去吧,試探一下。”
“好。”
年輕人咬牙,臉上的刀疤就像一條蠕動的蚯蚓,他一把扯下腰間長鞭,大步向前奔去。
眾人剛剛進城,年輕人就從后面追了上來,他一甩手中長鞭,帶著一聲暴響,長鞭直接纏向肩膀上的瑤瑤。
陸無傷沒有回頭,伸手握住了長鞭,輕輕一扯,年輕人踉蹌著向前撲去。
“唏律律~”
棕馬長嘶,后腿突然抬起,一腳踹在了年輕人的胸口,年輕人倒飛了十多米,【轟隆】一聲,撞在了后面的城墻上,引起一陣驚呼。
“不知死活。”
盂丘澤平搖頭,望著吐血不止的年輕人,就像在看傻子。
“駕!”
陸無傷一抖韁繩,繼續向前行去。
“戾!”
一聲戾嘯響起,紙隼瞬間從高空落下,爪子扣住年輕人的頭顱,展翅飛上了高空,片刻后,【砰】的一聲,一團爛肉砸在了城門外。
漢子蹲在地上,嘴角抽了抽,揮了揮手:
“埋了,埋了...”
......
幾人沒有深入北倉城,而是在城門口找了家客棧,租了一處臨街的院落,陸無傷見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拿著兩根草繩走出了居所。
這次出去,他打算學一學編制草鞋。
在街道上溜達了幾圈,陸無傷終于見到了一位賣草鞋的老人家,快步走了過去,詢問道:
“老丈,你這草鞋怎么賣?”
“五個紅砂幣一雙。”
老人家連忙起身,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嘴黃牙,他的頭上戴著個破草帽,臉龐黝黑,身前擺著個破木桌,木桌上放著各種款式的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