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陸無傷默默點頭,心中有些震撼。
近三十萬人,兩尊神像,一位神修士,坊市,神奇動物交易所,飛舟要塞,無論哪一點都不是臨山城可以比擬,不愧是靖州僅有的幾座大城之一。
一邊縱馬奔行,一邊與盂丘澤平交流著,豎著耳朵的盂丘澤薇也不時插嘴幾句。
“踏~踏踏~”
一路奔行,轉眼行出了幾里。
盂丘澤平突然住嘴,抬頭望向前方,只見前方的馳道上,一位身穿白衣的和尚正在大步前行,這和尚走在路旁,長袖飄飄,聽到馬蹄聲,連忙轉身,托著缽盂,張開雙臂攔在了路中央,大笑道:
“諸位施主,我等有緣,還請捎帶小僧一程。”
“唏律律~”
獨角馬嘶鳴,眾人勒住韁繩,紛紛怒目而視。陸無傷卻是不停,身下棕馬的前蹄抬起,直接向對方踩去,此人正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俏面僧。
陸無傷對其觀感很差,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厭惡。
“雕蟲小技。”
俏面僧輕笑一聲,縱躍而起,一腳踹向馬頭。
“唏律律~”
棕馬長嘶,偏頭躲過。
陸無傷和俏面僧同時出掌,【砰】一聲炸響,二階的俏面僧倒退五六米,身體好似一片落葉,陸無傷身體后仰,稍稍卸力,也是止住了縱馬的身形。
瞇了瞇眼眸,神色幽幽。
俏面僧偏過頭去,不和陸無傷對視,對著盂丘澤平一禮:“我等同路,還請施主捎帶小僧一程,感激不盡。”
“這...”
盂丘澤平不敢決斷,扭頭望向陸無傷:“陸兄弟,你看...”
“你做主吧。”
陸無傷擺了擺手,沒再為難俏面僧,他剛才出手只是因為心中不喜,沒有其他因由,也不好繼續刁難對方。
“好吧,請問法師要去往何處?”
“小僧要去丹江城的悲鳴寺,悲鳴寺要舉行一場法會,小僧正要前去參加。”
“法師從哪里來?”
“自天上來。”
俏面僧眨了眨眼睛,略顯輕佻。
盂丘澤平望了眼陸無傷,心中有了底氣,于是推諉道:“法師見諒,我們并無多余的獨角馬,恐怕無法讓法師與我們同行。”
獨角馬他隨身帶著不少,只是,既然陸無傷都不喜對方,他自然不愿放出來。
“無妨,小僧可以與施主同乘一騎。”
“這...這不好吧。”
盂丘澤平的嘴角抽了抽,又是拒絕。
“要不,小僧與這位女施主同乘一騎吧?”
“你...”
正在小心觀望的盂丘澤薇頓時惱怒,剛要發作,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害怕,連忙騎著白色的獨角馬躲在了陸無傷身后。
一陣糾纏后,盂丘澤平還是同意了對方跟隨。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成全。”
俏面僧嬉笑著行禮,越過眾人向跟在最后方,馱著昏迷儒生的那頭獨角馬走去,隨著他靠近,那頭獨角馬突然嘶鳴出聲,馱著儒生轉身就跑。
“這畜生,竟然還怕生。”
俏面僧呵斥一句,腳下連踏兩步,瞬間就追上了獨角馬。
“唏律律~”
獨角馬嘶鳴,扭頭,張嘴向俏面僧咬去。
俏面僧一掌拍在獨角馬的頭上,將獨角馬差點拍暈,身體扶搖直上,輕飄飄落在了馬背上,將儒生橫放在身后,直接騎在了獨角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