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為何?哈!你問我是幾個意思?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姑奶奶懶得理你!”
“我裝著明白裝糊涂?你這魔物倒是有趣,經此一事,我還沒怪你遷怒與我,你倒先蹬鼻子上臉,連認錯了人都不知曉!哼!白白的讓我替你仇人挨了白眼兒不道歉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認錯了人,那還不乖乖的給我賠禮道歉?”
尸漢卿想著:這魔物定是吃了那仇人的大虧,要不然不會如此。我且說明情況,使其認了錯處,再好好同它聊聊不遲。
其實尸漢卿的這些想法都只是表面想法,在這表面想法之下,是他確確實實想弄明白自己為何對這魔物有不一樣的感覺。
還有,自他見到這魔物的時候,他的法力在間歇性的變弱。
甚至每晚上都要沐的藥浴也跟平時不一樣,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痛。
以前見別的師兄們泡藥浴齜牙咧嘴,他還覺得他們奇怪,如今,他才明白。
是他自己奇怪才對!
“說我認錯人?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好不?”紅娘氣的從殷子初識海中竄出,指著尸漢卿的鼻子就是一通吼。
在尸漢卿這兒,紅娘做不到冷靜對待。
在紅娘這兒,尸漢卿也做不到冷靜對待。
“哈,到底你還是忍不住出來了!”尸漢卿捉住紅娘指他的右手食指,猛的一拽,紅娘就被拽進了他寬大的袖口里。
尸漢卿就跟早做好等紅娘出來就給她來這招的準備般,穩如泰山。
殷子初在紅娘蹦出識海就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他本不覺得尸漢卿會給紅娘來這一手,再想出手制止已是來不及。
慌忙扯過尸漢卿的袖口打開袖子伸手往里掏,焦急的想要把紅娘給解救出來。
但卻撲了個空。
用力甩開袖子,兇狠的就要同尸漢卿動手。
“慢著。”
“慢個屁!”
出拳,踢腿。
撲通——
沉悶的一聲響,殷子初又被尸漢卿定了身,定身是定了身,“撲通”倒下卻是不是殷子初能控制的了的。
話說尸漢卿大可以在殷子初倒下的瞬間就把他扶起來。
結果——沒有!
殷子初摔倒的姿勢并不雅觀。
“能冷靜不能?殷公子?”好整以暇的坐下,居高臨下欣賞著殷子初的窘相,“為了那魔物,我可下了好番功夫,殷公子得有所表示吧?”
“表示個屁!我的事關你何事?你快放了紅娘!”左半個臉貼著地,殷子初僅能對著尸漢卿的鞋子怒吼。
“原來那魔物不光是女人,她還有名字。”
“說說看,她是什么來歷。”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都說是紅娘了,你還問!問個屁的問!”
“嘖嘖,本是儀表堂堂的俊美公子,出口竟如此粗俗,三句離不開下竅濁氣,可嘆可嘆,可惜可惜。”
確實,殷子初平時甚少罵人,在這兩日他罵人的頻率才升了起來。
“不關紅娘的事!”直覺,殷子初為紅娘辯護。
“那她從何而來?”
“說了,紅娘是來幫我跟燕兒的!”
“你信?她可是魔!”尸漢卿著重強調紅娘是魔的事實。
“魔也是我招來的,關你何事?快放了她!”
“嘖嘖,殷公子都這副尊容,還不忘懷那魔物,看來,這魔物除得還不干凈啊......”尸漢卿說著,微一抬手讓殷子初獲得了自由。
在殷子初又要同他硬剛的瞬間,殷子初的身體就如牽絲木偶般,被迫坐在了尸漢卿的對面。
“殷公子要不要喝茶?”尸漢卿絕口不提放了紅娘的事。
“——”多次受制與人,任哪個人都受不了,殷子初的怒氣已經到了他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地步,唯有從雙眼射出來的殺意能夠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