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里著想?他恐怕是鬼迷心竅了!”溫展文冷笑著將鞭子摔在他身上揚長而去“跪在這里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起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溫騏吃痛得伏在地上抽氣,苦笑道“沒什么。”
“你總是這樣,什么都不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為什么你寧肯和晚晚說也不肯告訴我半個字!”溫駿壓抑著怒氣道,又是這樣,總是這樣,他們之間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小秘密,就好像他們才是彼此信賴的兄妹!
焦急萬分的秦氏本以為有溫駿勸解應該很快就能扭轉局勢,誰知卻只聽見里面更加劇烈的爭執。公公氣沖沖的走了,溫駿也面色不善地離開,讓秦氏心里打鼓一樣鬧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讓這個一向和睦的家鬧成現在這樣。
廳里只剩下狼狽的溫騏,趴在地上微微喘氣,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昭示著身上的疼痛,可在看見妻子的時候還是強撐著沖她勾了勾唇角。“我沒事,不用擔心。”
成親一年多以來秦氏從未見過他這樣,心疼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紅著眼睛道“我去找晚晚求情吧?爹一向疼她,有她出面什么事都可以解決的。”
“不行。”溫騏斷然道,爹本來就在氣頭上,要是讓晚晚出面后果不堪設想。“別去找她,別人問起來你也什么都別說。”
秦氏抹著眼淚替他處理手上被劃破的傷口“可是總不能一直在這里跪著啊,這是花廳,不是祠堂,整天人來人往的你的面子往哪里擱?”
溫騏無奈道“我不會一直在這里的,你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爹會這么生氣?”秦氏從未見過公公這么生氣,即便有時候小叔子們讓家里賠了錢也只不過是斥責幾句,這一次卻動了家法,可見事態嚴重。“你倒是說啊!”
“我歇好了就去認錯,你也別哭了,讓人看見了不好。”溫騏躺在地上長嘆一聲,示意秦氏回去取干凈的衣裳。
去而復返的秦氏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從未有我,可我們畢竟已經成親這么長時間了,就是石頭也該捂熱了,你卻還是這樣遮遮掩掩,什么都不肯和我說。”
溫騏沒有回頭,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各取所需,能夠相安無事就很好。“你想多了。”
“你是不是喜歡別人?”秦氏忍著不快道“若你真的心里有人不必這樣瞞我,接回來吧,我不會容不下她。”
“別胡說八道,我心里沒有別人。”溫騏微微皺眉,將最后一根衣帶系好。
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溫騏回過神時秦氏已經淚流滿面,滿面哀婉卻不發一言。他心中暗暗嘆息。“別哭了,快回去吧。我一會兒還要去鋪子里,今天就不回來吃飯了。”
熟再悉不過的院子在秦氏眼中卻只是個囚籠,呆呆的屋里坐了不知多久外頭的燈漸漸亮了,丫鬟在門外叫了幾聲,說是前院準備開飯了,叫她換了衣服出門。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溫如意吃著四哥剝的蝦發現大家都悶悶不樂,奇怪道“今天的飯不好吃嗎?怎么你們都不動筷子?”
“下個月會有生意上的朋友來家里小住,提前把廂房客院收拾出來,再準備些戲班子雜耍,務必要妥帖。”溫展文忽然道。
溫晚意低聲應了,問了幾句來人的性情喜好,可溫展文卻只說是習武之人,別的一概不知。
“你們年紀都不小了,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自己心里要有數,別做出有辱家門的事情。”說完盯著早就已經低下頭的溫馳說“你趕緊回書院讀書,再讓我知道你和那些狐朋狗友來往小心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