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方氏安排宴席時徐氏對溫晚意道“王妃近來可好?怎么不見出城賞玩?”
若是能趕上出城的時候就能叫他們見上一面,若有了感情自然也好說話。
“王爺近來忙碌,我不好隨意出城,等過段時間吧。”
她如何不知徐氏的心思,只是現在一家女百家求,若不端些架子恐怕叫人家覺得她們輕浮。
溫如意只安靜聽著并不答話,偶爾有人過來問好也只是十分乖巧地笑一笑。
等方氏終于忙完回來得時候桌上的氣氛已經大不相同。
“溫姑娘若得空也來我們家坐坐,家里女孩多,也結交些手帕豈不好?”
方氏心中暗暗冷笑,人家是昏了頭才會去你家。
誰不知道齊國公府內里污糟糟的,姑娘雖多卻都不是她親生的,就是去了也沒什么可說的。
“是啊,你才來還不知道景州究竟是什么樣子。我這里三天兩頭有小聚,到時候你來瞧瞧也結交些適齡的朋友。”方氏笑道。
溫如意笑著應了,比起齊國公府,自然是林家更合適些。
幾人正說話,忽然聽見外頭嘻嘻哈哈的說話聲。
仔細一看竟是林喬松提著一串花燈跑進來,笑嘻嘻地和相熟的夫人們見禮,然后提著燈挨個送給周圍的女孩子們。
“過幾天有夜游宴,我想著大家都要去,就給大家都做了燈。”
他停在溫如意面前,將最后一盞燈鄭重地交給她。“請姑娘也來。”
“多謝公子。”
原來景州經常辦夜游宴,城中主要的街道封住首尾和小巷,只剩下一條主干。
人們戴著面具提著燈出門游玩,不帶侍女,沒有小廝,這是一場盛大的衣錦夜行。
林喬松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不喜歡自己做的燈。
手中的燈精巧美麗,十分可愛。
這是一盞荷花燈,恰巧與今日所穿十分契合。
“喬松,過來。”方氏只看他那雙呆雁一樣的眼睛就知道他又陷進去了。
克制住回頭的想法走到母親身邊,他無奈道“你叫我干什么。”
“人家還是大姑娘,你怎么能粘在她身邊。”方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做得這么顯眼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嗎!
林喬松只好跟在他娘身邊目送著神情各異的女孩子們一個個離開。
按理說他一個外男根本不應該在這里,可誰讓他嘴甜,常在城中各處來往,誰都免不了有受他幫扶的時候,再者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數,自然沒人和他計較。
“王妃今日可盡興?”
“有勞夫人了,今日花宴十分有趣。”她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站在方氏身側的人,真以為她看不出來這燈是什么名堂?
方氏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溫如意,叮囑她夜游的時候好好打扮,好一枝獨秀。
“她小孩子家的什么都不懂,到時候去不去還不一定呢。”
“正是年紀小才應該去呢,不然還有什么趣?”方氏笑道。
溫晚意跟著笑起來,卻看都沒有看身邊的人。這么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以為誰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