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信王忍無可忍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又是商家又是江湖,后來又搭上公府,你到底想干什么。”
信王忍氣道“我總不能還管岳家和什么人結親吧!”
“要是別人肯定不行,可你是誰啊,魏延有什么不敢做的?”襄王冷笑道“就像你娘一樣,嘴上說得忠貞不二,進宮第二年不就生了你?”
“和她沒關系!你少在這里信口雌黃!”信王道。
“好說好說,我可不是那種喜歡連坐的人。”襄王蹲下身子看著渾身發抖的侍女,輕輕地將她扶起來。“以后可不能這么魯莽了,不然下次要是遇見其他王爺你可就沒有今天這么好的運氣了。知道了嗎?”
單聽這話實在是猶如春風化雨,可經歷了滾水澆注和踩手之后她已經完全不敢說話,更不要說此時王爺的手還搭在自己肩上,她只能用力地顫抖著點頭,整個人都陷入恐慌之中。
襄王用力地捏緊她的肩膀,好像是勸誡又像是威脅。“不要再抖了,本王又沒有把你怎么樣。”
驚恐的侍女離開之后屋里只剩下叔侄兩人,雖然名義上是叔侄,其實只差了幾歲,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親戚。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吧。”信王咬牙道。
他把玩著桌上殘留的杯子,似乎還能聞到里面的酒氣,思索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四海為家,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這里是信王府,是我的封地,就算你是皇叔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
“本王是當今圣上的幼弟,前兩年太子不端,朝中還提過兄終弟及的事情,我要是在你這里出了事你要怎么交代?”
信王看見他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不僅鳩占鵲巢還在這里逞他皇叔的威風,只來了幾天就把信王府攪得亂七八糟,語氣變得更差。
“不管你是來干什么的,辦完你的事情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
“你就不怕我參你一本?”襄王想了半天高興地拍著手說“就參你一個目無尊長,你覺得怎么樣?”
“你能比我大幾歲,也敢自稱尊長!”
“魏延,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離了京城就當自己真的是什么天潢貴胄!”襄王冷笑道。
信王深呼吸道“景州是景州,京城是京城。”
“哦?我聽說你的王妃是溧陽人,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你當年去溧陽的真相,會如何?”
“你威脅我?”
“這怎么能算威脅?”襄王笑瞇瞇地把手中的杯子拋起來又接住,玩得不亦樂乎,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信王現在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這里是信王府。”
“我知道啊,所以在我進來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留好后手,要是我不能平安回到京城,我的死一定算在你頭上。”
“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襄王笑嘻嘻地從桌上跳下來,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說“你那小王妃長得還挺好看的,要是將來你不行了我不介意幫你照顧她。”
“很不用你操心,我會好好活著的!”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襄王,雙手握拳,憋了半天才說“景州不是京城,不要用你在京城的那套在這里耀武揚威。”
“別說這里是景州,就算是別的地方我也一樣比你自在。”襄王饒有趣味地看了他好幾眼才開始換衣服,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