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樹聞言氣得滿臉漲紅,走的話,又覺得太過惱怒窩囊,但不走的話,現場形勢又是極端不利,真要爆發幫派內訌,雙方廝殺起來,面對這么多人,又是幾乎毫無生路。
張峰奎臉色陰沉,一時之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王曜這是擺明了要硬剛到底,哪怕是最終流血殺人,那也是在所不惜。
這種瘋狂做派,讓鄭良樹和張峰奎兩人都是萬萬沒有想到。
就在這時。
“都干什么呢?一個個拔刀拔劍,想干什么?難道想同幫相殘?都給我一個個把兵器收起來!”外面傳來堂主田勇鋼的呵斥聲音。
隨后,人群分開一條道路。
田勇鋼雙手背負,一步步走進青石樓茶室里面。
“堂主!”王曜起身拱手施禮。
“嗯,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聚集在這里,而且還一個個兵刃在手,難道是準備血濺當場,來一場幫內火拼?”田勇鋼沒好氣道。
鄭良樹看到破山堂堂主田勇鋼到來,內心微微松一口氣,最起碼現場這種一觸即發的血拼廝殺場面不可能真正出現了。
在來之前,鄭良樹也從沒想過,最后會弄成這么一副難堪場面。
王曜完全就是紅黑不顧,一副硬剛到底的做派,根本就不管什么幫派規矩,也不管有什么后果。
“堂主!這王曜殘殺同幫弟子張根全,我帶領刑罰堂弟子前來拿人。這王曜竟然負隅頑抗,而且還要當場行兇殺人!”鄭良樹惡人先告狀。
張峰奎神色陰沉,沒有吭氣。
“是這樣嗎?王曜?”田勇鋼微微蹙眉,有些好奇詢問。
“堂主,現在張根全之死,在巡捕衙那里都沒有定論。隨便有個人指認,說是親眼所見。
如此空口無憑,栽贓陷害!刑罰堂就要以此前來抓人。沒有真憑實據,憑空污蔑,在我這可行不通。
那我要是說,那張根全還是被他們兩位副堂主殺害,是不是刑罰堂應該先把兩位副堂主抓起來拷問一番才是?”王曜神色不屑。
“兩位副堂主,你們可還有什么其他真憑實據?這單單只靠一個人空口指認,恐怕咱們周圍這些幫派弟子也很難認可答應。”田勇鋼又問道。
“堂主,我們刑罰堂做事,有我們刑罰堂的規矩。既然有人親眼所見,指認他王曜是殺人兇手,那當然要提審一番!”鄭良樹眼中怒火燃燒。
“提審一番?我看是屈打成招吧?真是笑話,要是這么說,在我手上,就是一條狗,也能讓招供是殺人兇手!”王曜冷冷一笑。
“哼!牙尖嘴利!現在可是有五六位幫內弟子一起親眼所見,指認當時就是你王曜殺了張根全!”鄭良樹寒聲道。
“哈哈!五六位幫內弟子?我現在馬上就能夠找出一百多人進行指認,說誰是殺人兇手,誰就是殺人兇手!行不行?”王曜嗤聲一笑。
周圍一眾他的手下也是轟然大笑。
令整個場面顯得都很滑稽。
鄭良樹惱怒無比,氣得滿臉黑紅,目中爆發出滔天恨意。
張峰奎則是躲在一邊,悄悄不吭聲,目光隱隱有些閃爍。
“咳咳……行了!這件事情,就暫且作罷。如果你們刑罰堂以后要是有什么真憑實據,那就再說抓人提審一事。”田勇鋼最后給這個事情暫時做了定論。
“哼!王!曜!我們刑罰堂……盯!上!你!了!若是犯到我們刑罰堂手上!嘿嘿……咱們走著瞧!”鄭良樹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張峰奎也神色陰沉,緊隨其后,快步走出青石樓。
轉眼間。
一眾刑罰堂弟子內心深處緩緩舒一口氣,一起跟著離開。
這些刑罰堂弟子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一怒殺人的幫內火拼情況,看著周圍一個個噬人面孔,心中有些膽寒。
血蛇幫曾經也發生過內訌,幫派弟子各為其主殺得血流成河,瘋狂無比,誰也不想碰到那種血腥廝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