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冰琴現在是蹲著在挖土,因此離地面離得很近,蘇冰琴還能從泥土中嗅到雖然零落化為肥泥卻依舊帶著原本淡淡未曾散去的桃花香味,再混合和著泥土本身的芬芳清香,這樣一來,蘇冰琴卻感到意外的好聞,在這樣的味道中確實是令人心情愉悅的。
每挖好一個土坑,蘇冰琴便端端正正極有耐心的將一壇或者幾壇桃花酒放進去,然后慢條斯理的將邊上的浮土用鋤頭鉤著一點一點的覆蓋住壇身,即便是這樣在這個過程之中,蘇冰琴的身上卻依舊是不染纖塵,素手潔白,衣衫飄逸。
在這個過程之中,蘇冰琴做的很細致,自然動作也是不急不緩的,距離日暮完全落下,倒是還剩下一段時間,即便是日暮完全落下,蘇冰琴也完全沒有著急的理由。
以蘇冰琴的修為,夜視自然是不在話下的,況且在月光皎皎之下埋桃花酒那也不失為一件風雅趣事,因此蘇冰琴是絲毫沒有值得憂慮的。
蘇冰琴思路清晰,自然也想清楚了自己自重生以來與上一世在某些方面的性格那是真真實實的不同了。
只是這種不同卻好似并不是受到外力的影響,蘇冰琴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這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情緒,從一開始便是,蘇冰琴仔細的回憶著自自己重生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
從古歌師兄,在坊市之中還主動幫了許言玉,幫他爭取回了自己父母留下的唯一的酒樓,包括還主動回到了家族之中甚至還沒有絲毫意見的接受了家族之中安排來的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細細一想還真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
反倒是上一世的記憶,自己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才是覺得自己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似乎是真的有些過于冷心冷情了,并且似乎還總覺得蒙上了一層霧色,朦朦朧朧的想不真切的感覺,卻是有些懷疑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做出來的。
既然發現如今自己的狀態都是自己的本心而發的,并沒有受到什么特殊事物的影響,雖然沒有找到這種差別的真實原因,不過蘇冰琴原本就是一個隨心的人,自然愿意遵從自己的本心,這樣一想,蘇冰琴的思路就相當清楚了,也不再糾結了。
既然如今已經心境明了,蘇冰琴也不打算再用鋤頭慢慢挖土然后再埋裝著桃花酒的酒壇了,蘇冰琴站起身來,隨手一揮便將鋤頭收回了乾坤袋之中,這個得留著,以后說不定還可以有用得到的地方呢!
體內的靈力涌動,蘇冰琴控制著體內的靈力,不過幾瞬的時間,桃花樹下便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土坑,再由綠色的靈力化作的靈氣線纏繞住壇身,很快剩下的酒壇就被控制著好好的落在了土坑之中。
最后蘇冰琴揮了揮手,便往閣樓的方向走去,沒有回頭望去。
不過幾步的時間,在蘇冰琴身后,土坑邊上的浮土便又紛紛落回了土坑之中,平平整整,遠遠看去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方才這里發生的土還被挖開,埋進去了那數量不少的酒壇呢!
因著想透了一些事情,蘇冰琴這一夜倒是沒有再折騰那殘簡了,而是舒舒服服的回到了白玉床上,準備好好休憩一夜。
晨光微露,有光線順著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打在了蘇冰琴的臉上。不一會兒蘇冰琴便醒了過來,這一夜睡得倒是極為安穩。
若不是天光叫醒了竹林中的鳥,那嘰嘰喳喳的歡快之聲吵醒了蘇冰琴,想來自己是不會這么早醒過來的。
若非如此,蘇冰琴也發現不了這竹林之中不知何時竟然這樣多的小鳥安家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