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受父皇囑托,老仙君不必介懷。”墨軒笑了笑,神態間一派淡雅從容。
鳳棲站在眾仙之后瞇著眼細細打量,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天帝一家子都是這么個德行,慣會籠絡人心,不過……她朝笑得溫文爾雅的翩翩青年看了一眼,暗道:這個墨軒比他哥哥墨燃那副囂張的樣子還是順眼多了。
似是想起了當年的仇恨,鳳棲盯著墨軒的目光就有些灼灼起來。被注視的人似是有所感,略帶疑惑的朝這邊望來,見墨軒一臉不屑的挑眉瞧著他,微微一怔,略一遲疑后對著墨軒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好奇。
這女仙君,真是好大的煞氣!“二殿下,鳳凰一族素來極是高傲,沒想到您居然能收服,殿下真是好本事!”
不合時宜的夸贊聲陡然響起,紫檀越過眾人,走上前笑道,還朝鳳棲的方向看了看。
鳳棲的本體是火鳳凰,眾仙知道這是紫檀在刻意羞辱鳳棲,紛紛閉緊了嘴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墨軒聽見這話明顯有些不悅,但見開口的是和兄長交好的紫檀,只得抿唇笑了笑,見眾人將目光落在剛才那煞氣極重的女仙君身上,便好奇問道:“眾位仙友,這位仙君是……?”
殿下,這位乃是梧汐宮的鳳棲上君。”紫檀立馬湊到墨軒身邊,見墨軒因這話面上露出異色,忙不迭的又接了一句:“鳳棲上君好大的心氣,不請自來不說,剛才還要發作本君呢!”
上君鳳棲?墨軒不自覺將這個名字默念了一遍,看著眾仙之后與他遙遙相望的那雙鳳眸,囂張霸道的狠勁竟讓他生出了恍惚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經在何處見過一般。
他壓下心底的驚疑,難怪煞氣如此之大,原來她便是當初重傷大哥、讓父皇震怒、甚至為其在六界頒下誅殺令的上君鳳棲?后古界以來唯一的一只火鳳凰,果然名不虛傳。
只不過……聽說她已經萬年不曾出過梧汐宮,這次怎么會來太倉上君的壽宴?
墨軒朝氣急敗壞的紫檀看了看,又見鳳棲神態間一派悠然,便知這素來跋扈慣了的紫檀上君定是沒在鳳棲手里討了好,現在是來借他的勢逞威風來了。“不請自來?”
冰冷的聲音劃過眾人耳際,鳳棲甩著袍子走過眾仙,一字一句道:“我倒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冒著太倉上君的名號給梧汐宮送去請帖!至于發作于你,紫檀,你縱容下仙妄入梧汐宮……別以為墨燃為你撐腰我就奈何不了你。”
紫檀被鳳棲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震得心下膽寒,他退到墨軒身后,掩飾性的哼了一聲,穩了穩微微發顫的手。
墨軒見紫檀一副往他身后躲的樣子,皺了皺眉,他素來不喜這欺軟怕硬的上君,若不是紫檀救了大哥一命,亦不會和此人結交。只不過沒想到替兄長為太倉上君送一場賀禮,竟會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見鳳棲瞇著眼怒瞪著他,如今又牽扯到兄長的名聲,墨軒只得微微抬手,朝鳳棲笑道:“原來是鳳棲上君,果然名不虛傳,這次我代父皇賀壽,能與上君得見,實乃幸事。至于紫檀上君所說,我想其中定有誤會才是……”
墨軒一邊說著一邊朝太倉上君看去,神情微微帶了一抹疑惑。
既然一個說是‘不請自來’,一個說是‘有請帖為證’,那自然是要讓東道主說句公道話了,誰是誰非,一目了然。紫檀站在墨軒身后,眼里閃過些許惱色,這二殿下怎的凈說些服軟的話,看來大殿下說的沒錯,二殿下的性子確實太軟綿了。
太倉上君聽見紫紫檀話也是面色一沉,心底對紫檀的不依不饒暗暗生怒,不管鳳棲有無請帖,她擁有上君巔峰的實力,如今又代蕭祁上神執掌梧汐宮,又有茗涵神尊撐腰,地位非同一般,肯來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但他幾日前才從洞中閉關出來,自是不知道這些瑣事,只得朝身后的弟子揮了揮手:“閑竹,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