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面,可別讓我失望啊。佳蘊寒苦笑一聲,看著掛在腰間散發著寒氣的長劍,嘴中涌起陣陣苦澀,
她走出門外,清晨的朝陽柔和地照在她的臉上,樸素的白衣似乎被染成了金色,她微微一笑,抬手將手中的地級中品爆破符箓隨手撒在魏家的各個角落,
迎著那朝陽,手中的爆炸符慢慢消散,化為了烏有,身后響起連環的爆炸聲,除卻魏家主宅,其他建筑都零零散散的。她一笑,便不見了蹤影。
那位被佳蘊寒稱為三爺的老人,只是捋了捋胡子,沒有多說什么,在門檻上留了一張紙條,便帶著佳家的弟子離去。
“魏斕溪!”魏家家主咬牙切齒道,攥緊了手中的紙條,雙目布滿血絲。
爺爺,我送你的小禮物,不必客氣!紙條上這么寫著。
魏家家主冷冷地看著殘破不堪的魏家,爆炸痕跡和打斗的痕跡數不勝數,房子支零破碎的,
“傳下去,我要魏斕溪的項上人頭!懸賞3000上品靈石!”魏家家主冷聲道,
“是!家主。”黑衣男子恭敬道,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一旁又蹲下了一名黑衣人。
“你先下去。”魏家家主瞥了一眼那名剛來的男子,對另一名黑衣人道。
“家……家主!”那男子顫聲道,
“何事?”魏家家主不耐煩道。
這男子是魏家與姬家之間往來的信人,此時來找他,不是魏家的命令,便是姬家的命令。
很顯然,是姬家家主派他來的,難不成.....魏家家主心一沉,暗道不好!
忘了那茬了!
“我們姬家家主有請,想問一下關于姬家小姐姬姚歌是否被魏家擼來魏府這一疑惑。”黑衣男沉聲道,
“還請魏家家主去見我們姬家家主。”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魏家家主漲紅了臉,惡聲道,
“請魏家家主去姬家走一遭。”黑衣男冷聲道,拼命將心中滔天的殺意給按奈下去。
“姬家小姐目前正陷入昏迷中,”黑衣男冷冷道,“在魏家主宅發現的。”
“來人!”魏家家主猛的一拍桌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把魏傲絲那逆子給我帶過來!磕頭道歉!”
好一個姬家,好一個魏斕溪,好一個佳家,魏家家主冷笑著。
遲早有一天,我魏家定要將你們踩在腳下!
……
魔道教主涼涼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扛著尸體正在挖坑的小姑娘,第一次覺得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
“你要埋他?”魔道教主問道。
“廢話!你眼瞎啊!”魏斕溪罵罵咧咧道,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一個后天六層的廢物,我卻看不透你。”魔道教主瞇了瞇眼仔細打量著那廝。
“會為了自己的父親連命都不要去救他,卻因為他的死不哭不鬧,甚至還挖坑埋他。”
“優秀。”魔道教主盤膝飄在空中,繞著這個坑轉悠著。
“人死不能復生。”魏斕溪嗤笑一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魏平凡,嘆聲道。
“我又能做什么?只能這樣了。”
“那是你認為人死不能復生。”魔道教主單手撐著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若說我能將他復活呢?”
魏斕溪疑惑地看著他,并沒有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我以為你會很感興趣。”魔道教主淡淡道,
“確實是挺感興趣的,”魏斕溪輕聲道,看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魔道教主,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般的笑容,
“魔道教主若是能信守承偌或者樂于助人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魏斕溪道。
“原來你知道我的身份啊!”魔道教主故作吃驚道,
“你難道不怕我?”
“怕?”魏斕溪闔了闔眼,不屑道,
“我現在在世人眼里,就是一與魔教之人同流合污的叛徒,”
“正道,我是混不下去了,現在還有什么可以怕的?”
“你雖身為魔教之人,我無助的時候,起碼肯幫我,”
“那群人呢?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跟我扯上一點關系。”
“魔道,正道,我還是選擇去魔道。”魏斕溪淡淡道,好像在訴說著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我現在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魔道教主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飄到了她的身前,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魏斕溪歪著頭看著他,眼里沒有絲毫的恐懼,哪怕知道這人一個響指都能讓自己灰飛煙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有心魔。”那人用手指點著她的心上,突然道。
“我見過你身上的魔氣,真是奇怪,為何一正道之人卻會發出魔氣,還是如此純正的魔氣。”
“還好你信念已定,不然,我就可能逼良為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