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
“比那差一點點……”
雪里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身扛起劍袋干笑道:“我還是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她轉身就要溜往樓上,去見樓道口一個小小的人影正眼中噴著火焰。
雪里有些訕訕地打招呼:“姐姐……”
冬美身上套著短圍裙走了出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拉得比驢都長,身后還隱隱透著條條黑氣。她慢悠悠走到了雪里身邊,小短腿一邁就踩上了一把椅子,一伸手就給了雪里后腦勺一巴掌,大吼道:“為什么不接電話?”
雪里和她相比那是身材絕對高大,但卻不敢還手,捂著后腦勺干笑道:“啊,電話?手機放在書包里了。”
冬美將她的腦袋打得砰砰作響,“書包呢?”
“書包放在學校里了。”
冬美更怒了,咆哮道:“混蛋,你連書包都丟在學校了嗎?你還算學生嗎?你又跑到哪里去野了?家里擔心的都要報警了!混蛋!混蛋!每天只知道給別人添麻煩,只知道出去野,家里的活一點不干,今天我就揍死你!”
她站在椅子上才比福澤雪里高半頭,但氣勢極盛,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將妹妹的頭都快打進胸腔里去了。福澤春菜站在廚房視而不見,拿刀的手不見絲毫慌亂,依舊面無表情——這種只是福澤家的日常,從小看習慣了,反正二姐腦殼硬,回頭還是大姐巴掌疼。
回來的晚,沒幫家里干活,這福澤雪里覺得挨打沒什么,挺應該的,但她又不是出去野。她捂著腦袋,委屈道:“我今天又不是出去玩,我是放學時聽同學都議論你在劍道課上被人打哭了,才追上去幫你報仇的……”
福澤冬美手上一頓,轉眼怒氣又上了一個臺階,羞惱咆哮道:“胡說,我才沒有被打哭!”
福澤雪里站在那里挨打嘴還不老實,倔強道:“就是有,剛放學她們就發郵件傳遍了,C班的一位被B班的一位打得哭泣逃竄,不就是說的你嗎?”
福澤冬美氣得身子都開始打擺子了,又想起了被北原秀次欺辱下無助的那一幕,再想想當場有三個班近百人圍觀,還有本班同學,明天到了學校還不知道要受什么樣的嘲笑,又會被人用什么人的眼光偷瞄,頓時眼圈又有些發紅了,再次給了雪里后腦勺一巴掌,帶著哭腔大叫道:“你還敢頂嘴,我說沒哭就沒哭!”
“明明就是哭了的,好多人看到了……”
“好,好,今天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福澤冬美跳下椅子,開始左右尋找棍棒,準備今天把這二傻子妹妹打成真傻子。
春菜走了出來攔住了冬美,平靜說道:“大姐,別太大聲吵醒了夏織夏紗和秋太郎他們。”接著她又轉頭問雪里,“二姐,你說大姐在學校被人……被人欺負了,你教訓那小子了沒有?”
她語調平靜,但一雙眼睛卻瞇了起來——難怪今天大姐姐回來眼睛是腫的,還把自己關在房間好久,原來出了這樣的事!
雪里也不是真傻,只是從小被冬美打到大都習慣了,根本沒有反抗**。她蹭到了桌子另一邊和冬美保持距離,摸了摸腦袋覺得沒什么大礙,一伸手一豎大拇指又樂了,“妥妥的,我教訓他了!”
冬美愣了一下,臉色也好看了一些,而春菜則平靜問道:“讓他知道咱們家的厲害就行,沒把人打傷吧,咱們家現在可付不出醫藥費了。”
雪里自信一笑:“他沒受傷。”
春菜是知道她這個逗B姐姐本性的,耐心問道:“那怎么教訓了他?給大姐出氣了沒有?”
“出氣了!我狠狠吃了他七碗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