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問道:“雪里,那個家伙和你說什么了?”那家伙雖然長得濃眉大眼,看起來像個好人,其實很卑鄙的,十分陰險狡詐,偷偷背后打人小報告,妹妹比較單純,可別給他騙了。
“沒什么啊,我就問了一下他還去不去咱們家吃飯,他說過幾天就不去了,太讓人失望了。”雪里從來都是個坦率的姑娘,有一說一,根本不管姐姐是不是臭著臉。
冬美搭拉著小臉,臉色更黑了,生氣道:“不來正好,這家伙是個小心眼,我叉了他的眼,他不也打了我嗎?我計較了嗎?我去找老爹打小報告了嗎?這家伙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說完她又狠狠盯了北原秀次背影一眼,嘟了嘟小嘴,覺得不對,太少女了,又很不淑女的呸了一聲,然后轉頭命令雪里道:“別管他!走了,和我去見一位前輩。”
她說著還舉了舉手里的袋子,里面是兩盒點心,準備用來“行賄”的。
“直接去入部不就完了,這么麻煩干什么?”雪里磨磨蹭蹭起身,嘴里還小聲抱怨,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你少啰嗦,聽我的沒錯!你直接去入部得不到重視怎么辦?送上門的便宜貨誰會稀罕,不給你展現實力的機會不就完蛋了?你準備抬一年墊子搬一年跨欄給前輩當一年苦力嗎?有點腦子!咱們找個說話管用的人推薦你去,算社團指名成員,這樣待遇肯定能好點!快走,快走!我告訴你,到了那里別顯擺你的劍術,老實呆著別說話就行,萬一被留在劍道部就慘了,聽到了沒有?你眼睛在看哪里?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敢不老實壞了好事,我回家饒不了你!”
她說著就扯著雪里往劍道場去了——要不是在學校里,估計能一路踢著屁股走。
……
北原秀次不想和冬美那小蘿卜頭照面,免得又要和她爭吵——他勉強也算是好相處的那種人了,只要別人不惹他他絕對算是安全無害的類型,但真的和冬美這種性格惡劣的相處不來,但混蛋蘿卜頭又有個好爹,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也不方便一個勁修理她,只好眼不見為凈了
他上輩子小時候見多了那種無腦護犢子的熊孩子家長,經常給氣得半死,這遇到一個講理的,真是好感滿滿,不想讓這種家長太過為難。
只能算蘿卜頭運氣好!
電車一路晃悠著他便到了站,而等他走到公寓不遠處時,遠遠看到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男生正半圍著一個人,還隱隱傳來嚴厲的喝罵聲。
這不關他的事,這片街區平時就亂得很,打架很平常。他也沒在意,繼續拎著包往前走,但走了沒幾步,耳中隱隱聽著有個聲音在厲聲叫罵,“你這娼戶家的野孩子,誰給你的膽子動我弟弟?你打算怎么賠?說話,給我說話,是啞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