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補習啊!那不是你為了救我應付一下姐姐嗎?補習有什么意思,我們一起去打棒球怎么樣?”
北原秀次沉默了會兒,手有點癢癢了。難怪這貨總是挨打,發起蠢來連自己這種人都想給她后腦勺幾巴掌讓她醒醒腦子。
他認真說道:“我答應過你姐姐,所以今天下午就是補習!”他是真心想幫雪里,不可能讓她放了羊,打著補習的幌子出去野。
雪里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發現不是玩笑,心情猛然低落了下來,嘟囔道:“我現在天天被姐姐按著學習,已經生不如死豬狗不如了,現在連你也要這樣對我嗎?”
她的樣子很可憐,但北原秀次不想安慰她,免得這一身蠻力的家伙真夾著自己去打什么棒球,只能強忍著說道:“懂點事,雪里!”
雪里少有的倔強道:“我沒有不懂事,我只是沒有你們那么聰明,學習對你們來說不是難事,易如反手,但我覺得很難啊!我本來就想去工作的,沒想繼續讀書!”她的樣子像是有點生氣了,好像不太高興北原秀次說她不懂事,“我能吃得了苦,也有力氣,我肯定能賺到錢回來的。”
北原秀次沒想到她在這種事上反應這么強烈,愣了會兒說道:“大家也是為了你好。”雖然都說勞動光榮,人不分貴賤高低,但實際情況也就是那么說說了,人進入社會后真的會分出三六九等的,只拼體力前途絕對堪憂。
“但我也想為了大家好啊!”雪里表情很郁悶,她本來義務制教育念完了就不想念了,想直接去賺錢,但給姐姐強行綁進了私立大福學園,而她也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更不想反抗姐姐,便準備樂呵呵混上三年,卻萬萬沒料到被強迫參加社團訓練不算,還要被強逼著學習,似乎非要她上大學不可了。
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很頭疼——自己沒腦子,那去工作賺錢供有腦子的人讀書多好,為什么他們就是不能明白呢?
北原秀次對這種情況也很無奈,但這真不是尊重她自由意志的時候,只能鼓勵道:“咱們以及格為目標,至少學到相對簡單的補考能及格。只要做到這樣了,就沒人會多管你了,雪里,不難的,加把勁!”
“是,我知道了。”雪里垂著腦袋活力全失,她反抗不了,像只剛剛被人暴打了一頓的小狗。
北原秀次很少見到雪里這樣子,估計她以為來找自己是解放了,一包歡樂的準備迎接JF區晴朗的天,大玩特玩,但沒想到只是從十八層地獄升到了十七層地獄,還是暗無天日。
他有些于心不忍,想安慰安慰這個可憐的孩子,四處瞧了瞧,看到一個小攤子在賣可麗餅,心中一動便向雪里問道:“雪里,要不要吃塊可麗餅?”
她最喜歡的東西就是食物了,這個應該可以讓她恢復點精神。
雪里抬頭看了看,猛然吞了口口水,步子都有些挪不動了,但她看了幾眼后痛苦的閉上了漂亮的大眼睛,傷心道:“想吃,但我不能吃,姐姐不讓我吃零食。”
冬美是管雪里管的挺嚴的,但這也嚴過頭了吧?十六七歲吃點零食怎么了,你不愛吃就這么霸道也不讓妹妹吃嗎?北原秀次有點不滿,直接過去買了兩塊——街頭小吃,不值幾個錢——回來塞了一塊給雪里,笑道:“你姐姐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吃的。”
他只是看在福澤直隆的面子上不想惹冬美,并不是怕她,大不了再互相刺幾下唄!
雪里手里捧著可麗餅,嗅著那香甜的奶油味,看著金黃色的酥脆薄餅外皮,還有在陽光下鮮艷的一粒紅紅草莓,口水洶涌分泌,如黃河決堤一般,激動道:“真的可以吃嗎?你能代替我姐姐同意?”
“可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