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叮囑她道:“保持冷靜,記得規則!特別注意一點,裁判要是下了令一定要聽,千萬不能打裁判,明白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雪里上場比賽他好緊張,總害怕會出事——這是一個善良天真但有能力制造一場血案的奇女子啊!
雪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秀次,我會好好干的!”
姐姐說了,宰了對面,但肯定不是真殺人的意思,應該是狠狠打!為了受傷的方汁姐姐,為了姐姐的命令,必須狠狠打!
北原秀次查了一圈沒問題,再次拍了拍她的面甲,笑道:“加油,雪里,你一定能行的!”說完他又跑去幫著別人檢查了。
隨后上場,雪里做為前鋒戴了面甲,對面的前鋒也一樣,而其他人都露著臉,在裁判口令下雙方不情不愿互行了禮,然后又轉身對著觀眾席行了一禮,然后全體退到了邊線外,隨后雪里做為前鋒再次進入賽場,對面前鋒正是昨天挨了她一巴掌的那名少女,這會兒隔著面甲望著雪里眼中滿是恨意。
雪里多少也知道點劍道比賽是什么樣的,畢竟也混過幾節劍道課,蹲踞在起始線前中段持刀,但感覺很不習慣,覺得這樣沒辦法猛然竄出去突襲,嘴里還念念有辭:“狠狠打!狠狠打!別犯規,別犯規!”
她正在那里自言自語,而裁判已經一聲令下比賽開始,對方隨即撲了上來,怒吼一聲就一記擺劍打面。雪里中段架構被打歪,但眼睛猛然一亮——破綻,對方側翼沒防備,這時一個轉身踢腿不但可以避過這一劍,還會把對方踢得失去平衡,隨后就可以擊敗對方了!
她本能就做了,而做到一半又想起來不對,好像不能踢對面的,趕緊又擰身格擋,但卸開力卻來不及了,雙方直接撞到了一起,竹劍相交。
雪里剛才的動作像個反應遲鈍的菜鳥,而對方把頭頂在她的頭上,面甲互相摩擦——對方三年級,身高和她相當——嘲笑道:“混蛋,也就這水平嗎?昨晚打我時沒想到吧?”
雪里還在思考一膝頂過去犯不犯規,直接把手方掀飛了犯不犯規,而對方推了兩下沒推動,而且雪里手里竹劍轉動著無機可尋。對方那名少女心中詫異雪里的力量,嘴里存心激怒雪里,想讓她心浮氣燥,小聲道:“知道昨晚地上的肥皂是誰涂的嗎?”
雪里一呆,維持著防守狀態問道:“誰涂的?”
“是我!”對面那少女借她失神時,猛然怒吼了一聲想用力推開她順勢打面,這一聲就算是氣合了,但推了一下還是沒推動,反而自己微微后退了半步。
“是你?”雪里愣了愣反應了過來,開始生氣了。真的是你們,好卑鄙!
她怒火猛然而起,大叫一聲:“姐姐讓我宰了你們!”她怪力爆發就把對面推了個差點仰倒,踉蹌后退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倒,而雪里追上去手里的竹劍更是毫不客氣,直接迎面就劈在了對方面甲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打擊聲。
被這股怪力擊中,對面本就控制不住體態了,直接坐倒,而那三名裁判毫不猶豫一起舉旗宣布是雪里獲勝——雪之風一方失去了平衡,不存在反殺之力,而雪里竹劍打得實得不能再實了,同時也伴有大吼,雖然不是叫的打擊位置而是莫名其妙的話,但氣勢極足也算氣合,這氣體劍一致該得本!
但雪里根本沒注意裁判,她以前練習也沒裁判在一邊看著,上劍道課更是當個游戲玩,從沒認真過——她在學校上正經課都不怎么上心總走神的——斬完后看對手坐在地上很狼狽,但心里那股氣還沒下去,直接竄起,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接向對手砸去,手里舉著竹劍筆直插下,堅持要補刀讓對手死得不能再死了,同時嘴里再次大叫道:“死!”
這個“死”字她叫得又響亮又霸氣,直接震撼全場,都像是有了回音,而裁判懵B了,根本都沒反應過來——你都拿到本了還要干什么?
全場觀眾有一多半的目光也投射到了9號賽場,只見一個穿著黑甲的女生正撲到另一個穿著白甲女生身上,砸那名白甲女生如殺豬般大叫——叫聲之慘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而那名黑甲女生還不罷休,騎在白甲女生的身上拿著竹劍拼命下插,反復補刀,大有今天看看是你面甲硬還是竹劍利的架式。
全場觀眾瞬間紛紛起立,連成了一片人浪,驚呼聲一片,誰都沒想到一回戰就有這么勁爆的場面。
私立大福場邊眾人也懵了,式島葉張大了嘴,北原秀次捂住了臉,而北冬美霍然起身大怒道:“混蛋,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