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拼盡全力至少也拿到一個敢斗賞,好歹也要對得起式島律那三個響頭,絕對不能讓式島律擔上識人不明的責任。
不過主要問題是他沒有雪里那股子綿長到可怕的體力,那家伙最后一天連斗了二十五場,結果屁事沒有,大晚上沖進鰻魚專門店吃了五份三層肥汁鰻魚澆飯,四份烤腌汁鰻魚,吃著吃著自己都慚愧了,又吃了三大碗烤鰻魚油伴的那種單純澆飯,算是混了個八成飽。
吃到最后店老板都被驚動了,不但不肯給雪里添飯了還給式島葉打了八折。
而北原秀次也有虛榮心,不想輸給雪里太多,于是準備少玩花活,速戰速決,盡可能的節省體力。
雙方緩慢靠近后,北原秀次算好了距離簡單賣了個破綻,似乎不想用中段構架了想改成上段,而對方經驗不足果然上當,直接就猛然送足大叫一聲一劍劈來,而北原秀次毫無預兆的一頓足,由著對方的竹劍從身前劃過,隨后一劍敲在對手面甲上,同時大叫了一聲“面!”
他不想叫喚的,感覺很中二,但不叫不行,不叫拿不到本。
他一劍得手后立刻小跳著向后退去,防止對方有反擊可能自己拿不到殘心,而裁判很痛快就給了本——不好看但沒毛病。
北原秀次又回了起始線,而對方微微有點慌。裁判下令后北原秀次直接搶攻,連續兩劍破開了對手的防御,最后一個簡單的假刺喉真打手結束了比賽。
這對手不行,也就和式島律水平差不多,大概是來體驗大賽的。
在裁判口令下他回了起始線,蹲踞下后翻腕將竹劍倒持按在了腰側,然后退出了賽場,再在邊線向下一個對手點頭致意,這才能再次回起始線蹲踞下——他也不能站在場上大叫一聲“下一個”,必須退場再進來以示尊重,不然要算犯規。
小由紀夫也覺得對手很弱,根本不能暴打北原秀次,在那里臉色發黑的看著北原秀次在場上進進出出,對手換了一個又一個——混蛋啊,這小子馬上要五人敢斗了,這風頭該是自己的,結果被這小子搶了!
北原秀次也在肚子里暗罵。這狗屁的規矩,我想省點力結果來來回回折騰我!
不過也沒辦法,他就那么專注的打著,一場接著一場,眼看就要順利拿到第一個五人敢斗了,而式島葉做為臨場監督一直在旁邊看著,面色漸漸驚訝,同時又帶了些困惑——怎么回事,男子組這么弱的嗎?北原也沒用什么高深技法,也沒氣勢高漲拼命,怎么對手跪了一個又一個?有種大人打小孩的感覺。
她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抽了一根上上簽……”
冬美斜了她一眼,悶悶道:“別被騙了,那家伙實力很強,現在連十分之一力氣都沒用出來呢!”她看著也挺郁悶的,北原秀次拿到了敢斗,而她毛也沒撈到,這回去比一比,她又輸了。
不過現在北原秀次算是自己人,她也不能做個彈弓暗算他……
式島葉還在半信半疑,畢竟她的眼力還看不出北原秀次水平如何,但能多拿一個敢斗賞畢竟是好事,她很快也笑了起來,而北原秀次也確確實實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