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說話,她現在手腳冰涼,心臟還疼,必須轉移一下注意力,而且這里特別黑特別寂靜,讓她感覺很壓抑。
北原秀次不死心舉著手機晃動,想看看能不能晃出一格信號,隨口道:“不想。”
“不想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要追殺我?”
“不想知道。”北原秀次依舊是一樣的言辭。他確實不想,這件事他只是適逢其會,而知道的越多陷的越深,明天他就打算裝不認識鈴木乃希了。
但他不想知道,鈴木乃希卻偏偏非要他聽不可,緊緊抓著他的一只手臂笑吟吟道:“好,我告訴你。”
北原秀次晃著手機再次說道:“我說的是不想聽。”
“我真名叫梨衣,乃希這名是假的——我是鈴木家第十一代繼承人。”鈴木乃希,或者該說鈴木梨衣根本不管北原秀次想不想聽,堅持要說,“我父親現在掌管著大福工業集團,是控制大福工業集團及關聯企業的‘火土會’會長。”
鈴木乃希看著北原秀次緊皺的眉頭,完全沒停的意思,繼續笑道:“我父親是入贅我們家的,我們家幕府時代是地頭代管,改革后是華族,不過是那種不起眼的地方華族,沒爵位,后來華族制度廢除了,我們家開始經商,借著以前的家底人脈,歷經四代人有了現在的大福工業集團。”
鈴木乃希在黑暗中細聲慢語,“我外公就我母親一個獨女,為了繼承家業他親手挑選了我父親當女婿,細心栽培,等他過世后我父親就接過了會長的位子,而我出生不久,我母親也過世了——我們家的人身體好像都不太好,好像沒有活過五十歲的,我母親二十幾歲就沒了。”
“我母親過世后我跟著外婆一起生活,在一年半以前我外婆也……”鈴木乃希人在黑暗之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語氣中有了淡淡的傷感,似乎她和她外婆關系最好,而北原秀次聽愣了,這是一家子基本死完了嗎?都是病死的?現在醫學技術不是挺發達了嗎,你們家應該非常有錢,怎么還死得這么快?
不過至少鈴木乃希身體是夠差勁的。
他不由凝神細聽了聽鈴木乃希的呼吸聲,發現氣息果然很短,而回憶了上次在咖啡廳里檢查鈴木乃希身體時的情況,記得她好像是不能做激烈運動的,趕緊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但還沒發動【望聞問切】的技能就感覺到她在持續發抖。
他不由問道:“你身體不舒服?”
“是的,我好冷,也心慌。”